按着眉心,让那一缕灰色雾气回到了权柄中,沉吟自语:“一个是死亡之后,自然诞生的气息;一个是死者命魂,对于‘地府众神’的祈祷祭祀,产生的气息。”
“不恰当地说,一个是原始的天生神,一个是人神?”
“同样可以调动死亡这种力量,但是彼此的来源不同……”
………………
而在同时。
“怎么回事?!”
“主尊的气息,为何发生了波动?”
一名白衣男子嗓音阴冷,其中一个操控法术的高手冷汗涔涔,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方才,本来沉睡的主尊似乎有所异动,又似乎没有,那种波动可能就是因此产生的。”
“而,而且……”
他声音颤抖,说不出话来,被白衣男子抓起,才说勉强道:“方才,从古代遗迹找到的宝物产生的反应,似乎可以推测,主尊的气息稍微变得微弱了些,仿佛有什么存在吸收了主尊的力量。”
他说出这句话才惊觉有多么地失礼,还没有开口谢罪。
白衣男子直接捏碎他的喉咙,一只巨大无比的火焰蜥蜴法相出现,同样被直接捏碎,悲鸣一声,彻底地魂飞魄散,白衣男子冷漠道:“妄言之辈,我主何等存在,谁能分走我主的力量?”
“想来不过是有些小虫子,趁着主尊沉睡动手脚。”
他沉吟了下,虽然心中完全不肯相信,但是毕竟是那件古代法宝的反馈,又不能够轻易地忽略,那是一面如同山一样巨大的残破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无法解读的文字,充斥着极为浓郁的死亡气息。
他想了想,借助那件法宝,又调动眉心分出的神韵气息。
进行天机卦算。
片刻后,卦象显示,确实是有某个存在干扰了主尊。
白衣男子神色冰冷下去,他们这一脉自大断代之前,就一直侍奉着那位尊上,他更是自小为此而培养,心中不由得浮现怒意,想了想,没有直接去卜算究竟是谁动手,天机卦象的本质是借助天机术看那一条‘天机长河’。
往前面的时间去看,可以,却极为艰难。
往过去看要简单很多,而且,也只能看到某件事情,某位存在在那条天机河流上的倒影,借助卦象分析这个倒影,去分析事情的来历和联系,越是强大的人,倒映在这河流上的影子就越发模糊,甚至于会直接导向错误。
甚至于能够察觉到有人在窥探自己,进行反向的干扰和攻击,打断卜算。
所以,不去直接卜算目标本身,几乎是一种常识。
有能力干扰主尊的,哪怕是细微的干扰,也必然不是他能够窥探的。
他负责镇守此地,却远不能算是这一脉中最强的。
当下凝神,但是一次次去占卜卦象,尝试从旁侧击,得到的卦象却都极为模糊,典籍中那些可能是敌方的存在,姬氏皇族,人族修炼圣地神霄宫,那些洞天福地一一都卜算过去,但是得到的结果,这件事情和他们并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不断尝试大规模卦术,白衣男子的面色几乎惨白地没了血色。
本来几乎要放弃,突然又想到前一段时间自其余地方回来的那些情报,想到其中某一个,任由他查遍所有典籍,寻找了所有认识的古老存在,都无法确认其存在的门派势力,眼神闪烁了下,心中终究不甘,便再度服用丹药,强行卜算。
一枚枚法器亮起光芒,最后形成了浩瀚仿佛星海的法咒阵法。
他强撑着,打出一个个法决,念出了那一句话,沉声道:
“此事,是否和佛门存在联系。”
一枚枚白玉算筹浮空,不断碰撞,最后齐齐落下。
他视线落下,瞳孔微微收缩。
卦象直接清晰——
是!
白衣男子身子凝固,呼出一口浊气,眼前迷雾仿佛霎时一片情系,他服用丹药,恢复了自己的伤势和法力的巨大亏空,然后极为谨慎,将所有的天机卦术所用材料全部摧毁,干扰自身天机,防止被逆向查找,然后才取出了一张张泛着不同灵光的符纸。
这些都是来自于那些和他们这一脉关系良好的大小势力,以及隐秘的古代存在,彼此之间,投桃报李,一直维持着良好联系。
他在上面写下来了相同的一行字。
“先前所问的佛门,已有了确切情报,证明其真实存在。”
定了定神,他想到了此次事情,佛门中,竟然有能够影响到主尊的存在,不过,或许也因此受到反噬,才会被天机卦术卜算出部分信息,即便如此,也能证明其强大莫测,沉吟了下,提笔在寄给那些古代势力和存在的密信中补充了一句——“佛门中有位格极高的存在镇压,必须谨慎接触。”
“慎之,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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