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墓前。
齐鸿的墓碑上,竟然被泼满了狗血,甚至,墓碑上还有刻字——
“齐老狗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看到这一幕,罗红梅的双眼一翻,直接当场就气得昏迷了过去。
齐云也是浑身颤抖,双眼通红,嘴里念叨着:“该杀,该杀!这些人统统该杀!”
齐昆仑的双拳微微握紧,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母亲。
“卑职失职!”破军脸色一下苍白,单膝跪地,向齐昆仑请罪。
齐昆仑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让他起来,平静道:“此事,与你无关。”
破军只觉得许家是在作死,祭祖便祭祖,竟还往齐鸿的墓碑上泼狗血,甚至在上面刻字羞辱。
齐昆仑将母亲抱回车中放下,而后走到墓碑前蹲下,打开一瓶烈酒,泼到了墓碑之上,脱下自己的外套,开始缓缓擦拭上面的血迹。
他擦得极为认真,就好像是在擦拭自己爱人的面颊一般。
那一行极为羞辱的刻字,被他用食指一个个搓了过去,而后,就见墓碑上一簇簇石粉落下,一行刻字,竟被他用手指头给搓没了。
“大哥,昆仑不孝,今天,带着爸妈来看你了。”齐昆仑低声说道,将烈酒缓缓倒在了齐鸿的墓前。
齐云推着轮椅上前,老泪纵横,道:“儿啊……这快三年来,爸妈都没来看过你,也不知道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啊……”
蔡韵芝看不得这一幕,撇过头去,眼泪直流。
蔡强也是一瘸一拐走到前面来,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插上,而后又借着蜡烛的火焰点燃三根香,跪下之后,沉声道:“齐鸿先生,永心福利院承蒙您的照顾,才能一直开办下去。我蔡强没什么大本事,这三年来,也不敢到此为您上香……以后,齐叔和罗姨便如我亲生父母,我会代您好好照顾他们的。万望泉下有知,安息!”
蔡韵芝也上来上了香,不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痛哭出声。
此刻,另外一座大山上,香火缭绕,燃烧起来的纸钱、香烛冒出来的烟火气,让整座大山都仿佛缭绕在了云雾当中一样。
两边一对比,齐鸿的墓前,就显得格外的冷清了。
许佳人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幕,嘴角挑起一抹冷笑,道:“我还以为姓齐的会大张旗鼓搞出什么声势来呢,原来就这么几个人过来祭拜,真是寒酸冷清!给我把今天买来的礼花和鞭炮都放起来,让他们也跟着热闹热闹!”
于是,漫天烟花,一时间,这里热闹无比,官方禁制祭祀时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在许家眼中形同虚设。
“姐,回头,我便将齐鸿老狗的墓地铲平,在上面建一座公厕,让他们以后到厕所里来祭拜好了!”许世云在一旁狞笑道。
“嗯?你这可真是个好主意!”许佳人听后,眉头一挑,大笑起来。
再看许家这边,人丁兴旺,一个个都在老祖坟前烧香烧纸,香火旺盛得不行,与齐家那边想比,他们人人心中都不由自主腾起了一股优越感来。
“齐家,只配被我们许家给踩在脚下!”许佳人冷漠地笑道。
她特意将齐鸿葬在此处,据风水先生所说,这座山属于那种“穷山恶水”,山中灵秀,全部都被许家祖先所占据的这座山给吸走了。而且,站在这里,正好可以俯视齐鸿的坟墓,如此一来,就犹如将齐鸿踩在脚下一般。
“林狂来了没有?”许佳人淡淡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他说了,已经快到了!”许世云笑道,“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齐家要趁着我们祭祖搞出动静来,事先让林狂回去请人,果真没错!”
“我倒要看看,齐鸿这个弟弟,怎么翻天!”许佳人不屑道。
许世云便道:“他还能怎么翻天?放嘴炮而已,话说得响亮,其实也就那样,只不过是个粗鄙武夫,凭什么跟我们许家斗?”
此时,齐昆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一座被烟云笼罩着的大山,漠然道:“许家的香火,很旺盛嘛!”
“也旺盛不了多久。”破军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在他眼里,许家这些人,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罗红梅再次醒了过来,抱着齐鸿的墓碑在痛哭,道:“儿啊……都怪咱们当初不长眼,没看明白那个毒妇是什么样的人!这才让你,就连走了都得不到清静……”
“儿啊,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罗红梅已经哭成了泪人,整个人显得伤心欲绝,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齐昆仑急忙去劝慰,将她搀扶起来,温和道:“妈,你别伤心了,大哥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许家的杂种们,说不定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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