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试试?”
严成锦退后一步,朱厚照见状,也跟着退后一步。
刘仁浅尝了一口,随即摇摇头:“不会醉,应该不是酒,学……学生失陪一下。”
可是不等他离开,一股莫名奇妙的声音就从身下出来,对着旁边的工程师道:
“……送我去惠民药局。”
严成锦不知后世,究竟作何处理,看来只能技术成熟些再卖了,但他想起啤酒罐上的图纹。
“用麦子、高梁等物试试,本官记得此酒难醉,颜色微黄,有气泡。”
……
大清早。
魏国公徐俌皱眉思量一下,再看看紫禁城的方向。
该上朝了,留在京城的最后一日,不知向新皇的请乞成不成,若成了,就能将二子、三子留在国子监中读书,考取功名。
七品官员虽小,与锦衣卫百户相差却不大,也算一门生计。
“爹,儿想做文官。”
徐俌哀叹一声,话到喉咙却没多说什么,准备去午门上朝,想来今日上朝会很激烈。
百官陆续穿过午门广庭,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奉天殿。
“臣已经说服严大人。”
大殿中,魏国公徐俌抬眸看向御座上的朱厚照,入殿后开口道。
朱厚照嗯了一声,发现百官也正朝着这边看来,于是,看向下方的李东阳,见他不作声。
“准乞。”
徐俌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百官只是看着他,却无人辩驳?
蒋冕几人虽想说话。
但一早到内阁开了小会,一番权衡之下,决定让利收回分封的田地。
“传朕旨意,武勋侯爵交出一千顷田地,朝廷颁发路引凭证。”
“等等,一千顷田地?”
徐俌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仿佛如梦初醒般,“臣没说要交一千顷田地啊!
诸公请见谅,本国公与严大人商议的是,帮他在两广卖酒水,他帮本国公向朝廷请旨,准许不世袭的子弟入国子监读书,可当七品官员……”
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发现被严成锦骗了……
朝廷的真意,是趁机削武勋,大意了,没有猜到这一层啊。
“魏国公也知道,朝廷虽开垦不少荒地。
但天下好的良田,多集中在武勋王爵手中,这是朝廷悬而未解的弊政,换取子嗣自由,其实不亏。”
严成锦面色镇定,知道李东阳已经赞成,所以丝毫不慌乱。
田地就像银子,多少都不嫌多。
大明不能打土豪分田地,重新分配土地。
只能先收回一些,削减土地集中,向盛世迈进一小步。
等时机成熟,再以等面积的土地把藩王和勋爵平移到海外,腾出大明的领土。
“臣未曾向严大人许诺此事。”
一千顷?
每个武勋都有一千顷吗?
入朝当七品官员,还不如把地分给子嗣耕种,朝廷终究还是惦记着他们手里的地啊。
“魏国公以为,朝廷为何会平白准许武勋子弟参加科举?”
“可……可是这不值当,当官就是为买良田,如今将良田出让,岂不是本末倒置?”
“初看之下是如此,但子嗣世代,可不受封地制约,当官和买卖概自由,岂不是好事?”
严成锦反问道。
魏国公心中微动,能做买卖,就能把地买回来,好像…好像是不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