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鼓,小民想要请大人主持公道,还我女婿一个清白……”吉祥爹爹听到吉祥说话,当下也顾不上在大堂上的害怕了,急急的把吉祥拉到自己身后,抬头跟大人说道。只是话说到最后,看到堂上坐着的人的时候,都已经忘记了要说什么了,呆呆的看着大堂上,脸上带着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这案情本官已经查明,是一个姓鲁的小子蒙蔽了本县的师爷,那姓鲁的人犯已经被押入大牢,被误抓的张广安也已经下命令放出来了,如今正在后堂清洗,你们可以随着本官一同过去。”
吉祥三叔这话一说出口,堂上的衙役们都有些愣了,这县令大人也太好说话了,刚才把那张广安带到大堂上以后,问明了事实真相,只要放了就好了,竟然还容他在后堂梳洗更衣,而且还把自己的贴身侍从也借给了他,刚才那张广安不说,现在这击鼓鸣冤的一家子,不但不打十大板,竟然让他们到后堂去跟张广安见面……这样的大人,似乎也太好脾气了些啊!
“退堂!”吉祥三叔一敲惊堂木,衙役们喊着威武纷纷退了堂,吉祥三叔领着目瞪口呆的吉祥一家子,来到了县衙后堂,一进院子就看到了正坐在院子里头的三福和广安两个,两人正激动的说着话,看到了进来的人,纷纷睁大了眼睛。
“爹娘、大伯、吉祥……你们怎么来了!”三福看到吉祥,眼睛闪闪发亮,从省城到京城,想家想了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一到海宁这,立刻就把全家人看了个大概,这对三福来说可是大大的惊喜。
一家人在那亲热团聚的时候,陪同在他们身边的范师爷,却已经是冷汗淋漓了……自己难道是寿星老玩上吊,嫌命长了么?本想着趁着新县令没来的时候多捞些钱,到时候好好打点一下新老爷,让自己做这师爷做的长远一些,没想到啊没想到,算计了一户人家没算计好,竟然是算计到了新老爷的家人头上啊!
范师爷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立刻死在这里才好,只是他身子骨不错,此刻还死不了,只能苟延残喘着,想着办法把这局面给挽回来,让自己不至于死的太惨才好。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要是知道这张老爷是大人您的侄女女婿,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听信谗言,扣了张老爷的船啊……”范师爷涎着脸上来,跟广安是又作揖又道歉,姿态摆的低低的。
广安知道三叔新官上任还有许多事情要仰仗着这范师爷,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心道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让你再蹦跶些日子,当下脸上不显,十分谦和的说道,“师爷是为了咱们这海宁的百姓才受了小人的蒙蔽,广安心内明镜一般,还请师爷不要严重了,即使今天在下不是县令的侄女女婿,相信县令大人和范师爷也会秉公办理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范师爷说着话,觉得汗水从自己的脸上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身上就已经湿透了。
吉祥一家欢聚的时刻,自然是不想让这范师爷在这煞风景,想到码头上的船还没放出来,客栈里头还有人在焦急的等着消息呢,广安和大福他们兵分两路,各自带着人去做事情了。广安跟着范师爷一起,带着衙役班头去码头上,准备把扣下来的船给释放开来,而大福则是带着人去把好消息传递给客栈焦急等候的人们。
跟着广安一起的范师爷,要是知道了县令大人的亲侄子,被自己扣在港口里头二十多天,不知道会不会背过一口气去,吉祥想到这,心中百感交集。自家的危机这么轻松的解除了,完全是仰仗着自家三叔到了这海宁的地头上来当县令,要不,自家人不一定会遭受到什么样的磨难呢。
被释放了的船员,带着广安发下来的慰问金,心中都是兴奋异常,从广安和四福还有小猴子的对话里头,他们自然是知道了自家东家夫人的娘家叔叔,现在是海宁的县令了,有了这么一层关系,以后张家的商队,在整个海宁县都可以横着走了。原本有些怀疑张家商队实力的船员,如今都在庆幸,自己是跟对了东家了。
不管是港口还是县衙里头,吉祥一家子都走出了被人陷害的阴霾,高兴的庆祝着,而害了人的鲁二公子,被衙役们抓到以后,就被投到了大牢里头。
阴冷的大牢里,娇生惯养的鲁二公子抓着栏杆嚎哭不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从胜利者沦为了阶下囚,他自然也不知道,未来迎接他的,还有许许多多的苦痛和折磨。心里头只恨自己听从了那个姓董的贱婢的怂恿,放着省城大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美人没得到,反而是落得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