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也不知道自家美少年到底和这个家伙说了神马话,也不知道自己之前那一觉错过了多少好戏。总而言之,在她听到大*OSS先生说出“无尽之海那个问题交给我来解决”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斯巴达掉了!她家美少年到底做了神马事情,让这个倔驴一样的大*OSS回心转意?啊呸!不是回心转意,是浪子回头!
“当有人觉得自己的悲惨遭遇天下无出其右的时候,别人告诉他,这种事情不过是平常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情……这种时候,再小气的家伙也会逐渐想开的。”奈法利安拍拍苗淼的脑袋,“而且现在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想开了,对于这个我们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本来也没有什么期待,只要他别时不时冒出来捣乱就行了。”苗淼抖了抖耳朵,眼神中流露出些微的忐忑来,“那个……美少年,你讨厌战争吗?”
“这个是自然的,有战争就会有死亡,有死亡就会有悲伤。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明白那种厌恨有多么深沉。”还是皇甫修的时候,他曾经因为一句话和某个平时处得来的同学断交了。还记得那时候战事初起,狼烟纷纷,他所在的那个地方还没有被战争的阴影围绕。学子们依旧读声朗朗,彼此聚会做学问,写诗论画,或者为了自己坚持的观点争论不休。
一次寻常的诗会中,那个同窗好友偶然说起战争和功名之间的关系,“都说乱世出英豪,奉敏胸怀大略,才能非常人能比。这乱世来得正好,正是奉敏一展才华之时。只盼奉敏兄弟一飞冲天,封侯拜相之时,还能记得我们这些同窗……”
那个同学性格比较偏激,用苗淼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极端的愤青。他看不起任何不是本朝的百姓,对三教九流之徒嗤之以鼻,自认为最是爱国忠主,认为凡是对他的想法有异议的,便是不识趣或者不忠心爱国。偏偏那个童鞋的确有两把刷子,皇甫修的交往原则是既不深交也不疏远,说白了就是将他当成透明人。不过那天那句话实在是让他觉得恶心。
“……故人有割席断交,今日在下也依样画葫芦,来个掷杯泼酒!”战争本就让人难以接受,这位童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欣喜乱世到来,仅仅因为这样的时代很容易出人头地,名留青史。繁华之后皆是累累白骨,为什么别人看得到别人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的血泪?
“战争没什么好的……”奈法利安拉回思绪,苦笑着揉揉苗淼的小脑袋,“总而言之,我会尽量让你……呃,还有以后的孩纸,都生活在安乐的世界之中。”
苗淼:“……”真是的,突然说这些不羞不臊的话,他也不脸红。
苗淼明明涨红了脸,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甩甩猫尾巴,踩着镇定的步子跳回自己的房间阳台,然后火速冲进浴室、放水、跳水、变回人形……
“不懂风情的家伙一旦开窍,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咩……”苗淼捂着湿漉漉的脸蛋,只觉得脸颊烫热得可以煎鸡蛋了,“美少年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为毛突然这么……煽情?”
“明明是你自己不懂风情吧?”切里拉这个专注打击白痴徒弟一辈子的坑徒弟师傅又冒出来了,“你傻啊,这个时候正是将他扑倒吃干抹净的好时机!就算不这样,也先占点便宜吧?”
切里拉的开放让苗淼有些招架不住,却见他说完这些之后,还神神秘秘地暗示她,“有些事情你恐怕不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适当的亲密有助于加深感情!嗯,如果是那种深入交流的话,感情就更加不一样了……”
苗淼通红的脸瞬间降温,她黑线地开口,“我可是记得老师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哦。而且……美少年还是那种严格要求‘聘者为妻奔为妾’的老古董,哪里能让他接受婚前那啥。”
说神马加深感情运动,貌似这个老家伙到死还是一枚纯纯的小男生吧?在这个立场上来,他还真没资格对苗淼说这些。而且……他一个猥琐大龄骗子老师,莫名其妙怂恿徒弟做这些事情,真心正常吗?苗淼将黑线抹了一遍又一遍。摊上这么一个师傅,她还真是倒霉。
“男人都是闷骚。”切里拉锲而不舍地给苗淼“洗脑”。
苗淼又一次成功黑线了,为毛这个骗子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想过,他其实也是“男人”中的一员?还是说,他死掉之后,已经彻底放弃男性这个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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