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就来。”
有了泠然做的那种闻香寻人的药物,只要她没有走出几百里地,师兄寻她便不成问题,泠然这才想起当初他为了向皇室寻仇,暗中培养了一批举子参加武举大比,只怕其中有那么几个已在锦衣卫御林军中任职,遂放心地点头让他去。
泠然转头去看楚玉,虽然他的墨发依旧光亮如丝缎,眉眼妍丽得不似凡尘中人,不过楚留香的事显然也搅动了他的心绪,他极漂亮的唇紧紧抿成一线,并不因红绡的离去而露出半丝欣喜,也没有像在襄阳府中一般,剩下两人就忙着吃她豆腐,他的气魄真真是夺人的,有一种温润的师兄身上永远也没有的霸气和叫人不由自主地心折臣服的东西。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虽然她也爱着他,但是对于他过于频密的纠缠和亲昵出于女性的羞涩心理,多多少少还是觉得烦扰的,可是这么多天他都不来烦她一下,她又莫名地有一种空落落,好像两人少了点什么。
望着他鬼斧神工般雕琢气息浓厚的侧颜和腰臀部坚韧有力的弧线,色女泠然难得地吞了口口水,她到今天才发现自己为什么终于是被楚玉吸引,最终还是要选择跟他在一起。
原来,他身上有一种任何其他男人都不具备的致命诱惑,用现代的话来说,那是一种极致的性感,吸引雌性生物的某些东西——难怪他身边的侍妾那么多,明明很少能够承恩,还总是抱着希望。
他沉静的时候这种性感的魅力尤其强大,那清澈中闪着妖异光彩的眸子不知将视线落在了何处,被水洗过的万年寒玉一般的脸庞明明精致已极,却因那股过分外泄的男儿气让人完全忽略了他原本的精致,只觉得诱人无比。天青色的袍子因为沾染了他的光泽,显得宝光流转,任何时候,他都完美得像一个有几千年修为的神君。
泠然心下微动,更加认识了自己的本心,主动地上去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侧面蹭着袍子,很有点撒娇和安慰的意思。
楚玉近日来除了微微有几分担心楚留香,其实散发出的大部分寒气都是因为她,看着她常常偏袒红绡,他心里十分吃味,又有些无可奈何。他从来不认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要为一个女人咽下这样的气,还要容忍情敌变成似是而非的大舅子待在身旁……
可是失去她这两年,无数次想要用一切换回她的心意自己十分清楚,离开她到底是谁更煎熬他更清楚,作为先爱上对方和爱得更多的一方,原来在感情的游戏里永远是弱的那一方,对此他深表无奈,却只有在心底叹气的份。
现在这个让他永远不可能再放下的丫头主动示好,究竟是内疚呢还是出于别的?
因为带着探究,他的反应便也没有太热烈,只是用一只手轻轻拢了她的腰,低下头用征询的神色望着她。
泠然望着他依旧紧抿成一线的漂亮唇形,还有狭长薄双的凤眸中闪过的淡淡星辉,一时泄了气。
她想吻他,而他似乎没有半点在这里温存的意思,有鉴于大明朝的男儿确实也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吻的习惯,她也只好掩饰了自己的意图,说道:“我们去找高姨和李姨,作为状元的母亲,我想她们的住处并不难问到。”
说着她拉着他的手就想走。
“我看你想说的不是这话。”楚玉却手臂一紧,将她重又拖回了怀里,这一次到了他的胸前。此时已是春天,他修为又高,穿的丝袍单薄,她的脸贴在他肌理分明的胸前,竟然热了。
看来太久没有亲热,不独是男人会产生**,女人也会,泠然现在就为了自己有点像发情期的兽类而羞惭不已。
时间和地点都不对。
“待京中的事一了,你就嫁给我罢。”
他用水滴玉石一般平淡却隽永的声调说出了一句很叫她意外的话。
泠然紧紧圈住他的腰抬起头,说了声:“对不起。”又担心他以为自己是拒绝他的求婚(虽然人家没有准备什么鲜花和浪漫求婚桥段,她也有了恨嫁之心),忙摇了摇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楚玉忽然软了下来,浸了水一般的眸中也涌上了浓浓的情愫,抬手用指腹轻轻扫过她的眼眉:“为什么你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