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把木柴都换到院子外的空地上。整齐得码放好。这都而被劈成一截一截的了。就混在那木柴里。我一开始的提议是,选出里面是房梁的零件出来码放的。
堂弟马上就否认了。说那样万一漏了那一块,那就是白白做事了。木柴还是几个人一起,按照转圆形来码放的。那种码放通风啊。而且还好点火的。木柴码好之后,他就开始做着超度了。
老弟啊,你能不那么假吗?算了说出来他说我揭他骗术,以后他不能继续骗人的。进入正题吧。
一场华丽丽的好像是超度的法事之后,就是烧木柴了。他用他引魂灯里的煤油浇在了那码好的木柴的底部。一开始就是知道这些是要拿来烧掉的,所以用的是最好点燃的方式码放的。
我站在一旁,听着那委屈媳妇可惜了,劈柴的时候,手都被磨了三个大水泡了。现在却一下什么也没有了。
煤油浇上上。堂弟华丽丽的用红线缀着一小块的石头,从木柴码出的缝隙里丢进了那木柴塔里。
这招就是练飞镖练出来的,可是却也看得围观的人一脸的吃惊和赞赏啊。
接着,他就火符在空中一挥,符燃火了,又是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啊。火符随着那红线一擦,火苗就一路燃了下去。虽然我没有看到他做准备,但是也不难想啊。那红线上不是有磷粉,就是有煤油什么的。火苗窜了下去。偏偏堂弟手里那部分没有燃火。
火苗碰到那木柴上的煤油。一下就燃了起来。接连着好几座这样的木柴塔就因为煤油燃了起来。渐渐的烧到了木头本质里。
一时间,火光冲天啊。要知道这么热的天气啊,这么多的木柴塔啊,还是这样摆放燃烧的。热量聚集,让人们都退后了退后几步。但是那热浪还是逼得人难受啊。我这边都快要躲到他们家屋子里的,仍然是一头的汗啊。
我身旁站着的就是那委屈媳妇。她的脸色突然白了,用手臂捅捅我的手臂,低声说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听到?这附近的声音太多了。人说话的声音,木柴爆燃的声音。还不时有木柴塔倒下的声音。我疑惑地看着她,她脸色真的很不好,指指我们身后的屋子道:“屋子里有声音啊。”
屋子里?空空荡荡!就他们这个家,有没有老鼠都不适当呢。
那媳妇看着我还是迷糊的样子,说道:“真的,里面有声音啊。就好想是,是,男人的喊。啊啊的低低的喊着。不会有事吧。”
给她这么一说,我总感觉背后冷冷的。忍不住回头看看那屋里,什么也没有啊。还好我什么也看不到,更看不到那半只身子爬在地上的人。
“你真听到了。”我说道,“他应该是被烧了吧。”
“恩恩。这个,真有鬼啊?”媳妇问到。
这种题目,要是有人问,我也就是笑笑罢了。要不怎么办啊?咱不宣传封建迷信啊。
那堆木柴渐渐烧光了,只留下一堆的灰了。我身旁的那媳妇,这才长长吐了口气,低声说道:“真的,被烧了。”
“屋里没声音了吧。”我低声问道。
那女人点点头。对着是扯出一个微笑来。
堂弟一句话,把这些灰都拿到那“二哥”的坟前去,当他的坟头土了。
围观的人里,正好有这个“二哥”的侄子,大家就起哄着让他去。那年轻人被推出来的时候也很为难地说,他也不知道“二哥”的坟在哪里啊。
原来那个“二哥”是结婚了,还没孩子就死了。照例,侄子什么的,应该会去扫墓的。但是这家人也组不成大家庭,所以这个“二哥”的坟就一直没有人去扫。
就算是这样,村里的老人在,老人几句话,那个侄子还是先把灰都撮了起来,用袋子装好了。说是过几天就去办这件事的。
我们也就没有过要求什么。他把那灰带走了,难道还怕他用来撒菜地啊。他敢吗?
事情本来以为是可以圆满结束的。可是接下来却让堂弟狠为难了。
那男人去请老太太进屋去,这个本来就是这么大一件事的最终目的。可是那老太太却用方言嚷着什么。
然后男人就过来跟堂弟说:“先生你看是不是你亲自去跟我妈说一声啊。”
“我能说什么啊?”零子没好气的说着。估计刚才那老太太的话不好听呢,让他不开心了。
“就说你刚才就是骗人的,她看到的都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