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目光直直地看向寒殿主消失的方向。
寒烟一改往日面瘫,他双瞳亮晶晶地看向花临,说道:“我爹还活着。”
花临眉眼弯弯,他抱着寒烟转了十个圈圈,欢呼道:“啦啦啦,我外公肯定也活着!”
花临将寒烟放下,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寒烟弯起唇角,在花临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抱着他转了二十个圈圈。
大殿主还活着,器神宗大长老也活着。对现在的两个小孩而言,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虽然大殿主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路上行人看到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不由多看了几眼,露出了笑容。
两个小孩手牵手,想着回东景府的方法。
心情一旦放松,各路小道消息便传入了两个小孩的耳中。
除了悬赏令外,修真界传得最沸沸扬扬的一则消息是,东景府最天才的一批孩子们死了。
寒烟死了,花临死了,那些参与土豪城之战的孩子们均死了。
花临和寒烟听到这一则消息愣了一下,花临看向寒烟,指了指自己,道:“我没死啊?”
寒烟认真脸点了点头,道:“嗯,我也没死。”
花临眉头微皱,道:“那贱贱他们?”
“我们没死,贱贱他们肯定也没死。”
花临想了想,认为寒烟的逻辑很对很清晰,他很赞同。
蓦地,药神宫的方向发出一阵阵战斗波动,整个药神宫被火光所笼罩。
花神城的人大惊,纷纷朝着药神宫的方向看去。
药神宫。
一些年幼的孩子在药神宫一座较为偏远的地方工作,劈柴,打水,扫地。
药神宫不养无用的弟子。
凌长老死后,凌渊便被送到了这里。
凌渊拿着扫帚扫地,天空中又下起了雨,淅沥沥的红雨。
院落中干活的弟子们抱怨,这雨的颜色真诡异,是红色的,看起来不吉利。
凌渊仰头望天,红色的雨水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裳,看起来触目惊心。
红色的雨,这是爷爷死亡的那一天,开始下起的红雨,鲜红的像人血。
大家都说这种雨不吉利,自从下起红雨开始,花神域的灵气越来越稀薄,草木也无法再生长。
可是,凌渊却很喜欢红雨。因为,在沐浴在红雨中时,他感觉,他的爷爷还在他的身边,一直在守护着他。
红色的雨滴落凌渊的眼眶中,顺着凌渊的脸颊缓缓滑落。
他手中的扫帚落地,他的双手握紧成拳,眼中有着浓烈的仇恨。
他的爷爷是诱饵,在那一场任务中,与他们关系稍好的派系均是诱饵。
他们并不知自己是诱饵,他们被自己人所背叛,进入了陷阱,死不瞑目。
其实,当时他也被派入了那一场任务中,只是当时他正好临近突破时,爷爷便没有让他参与那一场任务。
所以,他活下来了。
宫主说,一个大宗门想要发展,总要有人牺牲。
长老们附和,他们认为那一场战斗很值,成功与流云宗牵桥搭线,削减了东景府与器神宗的实力。
第一次,凌渊对药神宫产生了恨意,这一股恨意无法遏制。
他想要毁了药神宫。只是,面对这么一个宗门,他的实力太弱。
蓦然,半空中掀起一道道波动。
防护大阵被攻击了。凌渊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看向宗门的方向。
药神宫有人敲响了钟。
当当当。只有紧急召集令,才会响三下。宗门内所有弟子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在演武场集合。
凌渊去了水房,简单冲洗一番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向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中途,他遇到了许多宗门师兄弟。在他还是宫水仙名义上的徒弟时,在凌爷爷还在时,那些对他阿谀奉承的人,现在对他只有冷嘲热讽了。这就是人性。
他们还没有赶到演武场,宗门大阵便被破除,一阵火雨灼烧整个药神宫。
药神宫一些弟子惊骇:“宗门防护大阵怎么会这么快就被破除?不是说长生境的强者也能很难破除宗门防护大阵吗?”
他们加快速度,朝着演武场敢去。
事实上,药神宫的防护大阵在完全开启的状态确实很难破除,不过同样的,防护大阵要完全开启会消耗大量的晶石,管理防护大阵的一位药神宫长老认为没人胆敢来到花神城挑衅药神宫,便动了私心,贪污了半数晶石,只启动了一半的防护大阵。
这种情况下,防护大阵被破除。
一位身穿青衣,盘着少妇发髻,年约三十多岁的少妇虚空站在药神宫的上方,冰冷的声音传遍整个花神城:“东景府那些孩子们的死亡,我要整个药神宫陪葬!”
火之界域将整个药神宫所笼罩。
火域中生出一朵朵火莲,围绕着整个药神宫旋转,以极快的速度布下了法阵。
药神宫后山谷枯萎的竹林中,一位黑衣银发,长发披肩的青年男子坐在凉亭中,轻轻的拨弄筝弦,弹奏出优美的曲子。
筝声最初只是在山谷中回荡,然后传遍了药神宫,之后是整个花神城。
他双唇微微开启,吐出了三个字:“花白灵。”
半空中的少妇双手微微展开,火域中的火莲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几朵火莲相互碰撞,药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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