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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清苼颔首,没否认。
“那她还回来吗?”叶文初问迟清苼。
迟清苼叹了口气:“那我哪知道,你问她去,问我有什么用!”
叶文初和沈翼以及闻玉打眼色,她和迟清苼道:“那让我们圣上找一找?全国的卫所出个内部文书,一个月内肯定会有消息。”
迟清苼眼睛一亮,又摆手:“不要不要。”
她知道是他找到她,她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动手……算了!
随她高兴吧。
再说,她说了他们是露水姻缘。他这么多年都没想明白,谁的露水烟缘能两年?
分明就是腻了他呗。
迟清苼不想说,这事儿告诉徒弟,他很没面子。
“那闻玉,不是您的孩子,您当年为什么将他带走?”沈翼问他,“我以为您和乃英公主……”
迟清苼摆了摆手:“不是我要将闻玉带走,是乃英求我养她的孩子。”
“乃英真的死了吗?”叶文初问道。
闻玉愣了一下,看向迟清苼。
“我不确定。她生完后将闻玉交给我,然后就让我离开了。后来我听说她死了。此事不是有廖代波,他不是守着二位公主墓?”
闻玉沉吟着:“廖代波说她去世了。”
“但我觉得她可能还在。我带闻玉去白罗山,就是想要找她,但却被人认出了身份,暗害了我们。”
白罗山有人认识曾经的大皇子,并不稀奇。
叶文初和沈翼都很惊讶。闻玉看着茶盅,神色很平静。
“随便吧,她活着便让她好好活着,如果去了我往后逢年过节,去祭拜她。”闻玉淡淡的,不管生死,其实都没有必要深究。
迟清苼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我说完了。令瑜,我们继续下棋。”迟清苼下不过沈翼,插科打诨后,他刚才下错的棋,已经被他不着痕迹地扶正了位置。
叶文初坐去闻玉身边,同情地看着他。
“怎么看着你就像猫哭耗子?”闻玉将她的头拧过去,“快去忙你的事去,想的那么多。”
叶文初哦了一声,正要说话,姚子邑进来了。
叶文初笑着道:“姚先生,这两日忙吗?”
姚子邑现在是崇德书院的院长。
崇德书院虽经历了风波,但除了宋道凉不在,一切都照旧。而且,现在有姚子邑神秘传奇的身世传言,崇德书院变得更有名气。
陈王的儿子,却不愿意姓沈、不愿意做王爷、只想教书育人闲散度日。
这一份气度,寻常人可没有。
足够成为传奇。
迟清苼听着那边说话,暗暗松了口气!
“给圣上请安。”姚子邑给沈翼行礼后,又转过来要给叶文初行礼,叶文初让他坐,沈翼笑着道,“往后在家里,就当从前,不必在意虚礼。”
“我倒是想和你说,你可以一边教书,一边继续春闱,入朝堂。”沈翼将茶盅递给他,姚子邑站着接了,想到当时他来京城时,沈翼告诉他,让他安心,只管读书……
那时候,沈翼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吗?
姚子邑看着沈翼,惊叹他的算无遗策。叶文初说,聪明人却善良,是世人的福气。
他很认可这句话。
“我想考,但入不入朝堂,就另说。”这也是姚子邑的梦想。
沈翼颔首。
“吃酒去了!”季颖之站在门口喊,掀了帘子进来,冲着沈翼嬉皮笑脸,“哎呦,我的连襟,快叫姐夫听听。”
叶月画贴在门帘上偷听。
“那我准备的丹书铁券,你是不要了呗?”沈翼问他,“我只是你妹夫,可给不了你丹书铁券。”
季颖之给他跪了,抱着沈翼的大腿:“圣上,您是我圣上。您没有姐夫,真的!”
一屋子中的人大笑着。
“吃酒去了。今天人多呢!”叶颂利道,“还有人在门口等着圣上去。”
大家一起出门,叶文初挽着叶老太爷的胳膊:“祖父,您又换衣服了?”
“这料子没见过啊。”
“皇后娘娘,您可不知道,咱们家老太爷今儿换三套衣服了。”郭氏今天也换了两套,头面都换过。
叶文初觉得,现在家里最有贵人气派的,就是郭氏!
“新料子,今儿我们是主角。”叶老太爷看了一眼叶文初的头饰,让叶月画给她换个华贵的。
叶文初一戴,明儿就断货了。
说笑着,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到叶氏菜馆,官员都到了,按官阶排序入座,正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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