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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霁也不认生,笑着说,“那我叫你唐笑姐姐成吗?”
“您是皇子殿下,你觉得成就成。”
“唐笑姐姐,我舅舅是不是因为你有才华才留你在身边的?你从哪里学来的本事,舅舅真是慧眼识珠。”
唐笑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沈文韶,谦虚地笑起来,“也不算什么,只略懂一些。”
“并非如此,我看过你处理的文书,十分了得,舅舅从不会轻易认同别人,你必然有令他惊艳的过人之处。”
所以他每句话里都要夸沈文韶一下?这迷弟程度与自己不相上下。
相处了一会儿唐笑对秦如霁崇拜沈文韶的程度有了个全新的认知,与他十分聊得来,两人争相吹起彩虹屁,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寻找到了认同。
“我舅舅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什么问题到了他那里都能迎刃而解。”
“那是,少爷不但厉害,不管哪方面都特别出挑,又冷静又稳重,特别可靠。”
“是不是!我只要想着有舅舅在晏城,心里就十分安定,在宫里也不会觉得胆怯。”
“少爷就像定海神针一样,感觉天大的事他都撑得住,太帅了!”
两人当即相互引为知己,秦如霁高兴得很,终于有人能理解他的崇拜,他特别开心,“笑笑姐,那你往后可是会一直跟着舅舅?其实我一直觉得舅舅身边太冷清了,连个能逗他说闲话的人都没有,如今有你在,舅舅似乎变了一些,这是好事。”
唐笑脸上的兴奋慢慢淡了下去,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我可能……做不到,不过你放心,我总会等少爷身边有了与他登对的人出现才会离开。”
“你要走啊?去哪儿?沈家不好吗?你不是也很崇拜舅舅吗?”
秦如霁只觉得唐笑的笑容一瞬间变得缥缈了起来,她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遗憾和不舍,缓缓道:“这里很好,可是……不是我改待的地方……”
……
唐笑身负巨债,连带着好几日都兢兢业业,安分守己,性子都一下子沉稳了许多。
沈文韶见她规规矩矩的模样也不戳穿,反而还破例夸了她两句,唐笑又是得意又是憋屈,因为她快维持不住了。
她去找银河吐槽,“循规蹈矩好累啊,少爷是怎么日复一日坚持下来了?”
银河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她一眼,“少爷天性如此,哪像你,装了才几日就装不下去了?”
“……嗯,装不下去了。”
唐笑脑袋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全无形象,“就算是天性如此,每日每日每日都有没有尽头的麻烦事送到面前,永远也处理不完,还多数都是重复的纠葛,之前出现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到跟前,再好的脾气都能被磋磨干净,我真的,佩服他。”
送到沈文韶面前的文书,说是已经筛选过一遍,里面仍旧有庞大繁冗的琐事,鸡毛蒜皮,鸡飞狗跳,因为盘根错节的关系不能轻易处理,统统都堆到他的眼前。
有时候唐笑烦躁起来都恨不得一把火把这些都给烧了。
可沈文韶始终都能保持冷静的心态,淡定地批复处理,像是个么得感情的工作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