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正常的世界变成了异常,那异常的世界就能同化仅有的正常。
“我能理解您的担心,可您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愿意出去找他?”宣雯注视着女人喝掉了杯里的水。
<div class="contentadv"> “司徒安给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这个家。”
“他是怕您去找他?还是担心您离开之后会发现什么?”宣雯坐在中年女人身边:“也许他现在正承受着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怕您担心,所以故意不告诉您,可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您就会越痛苦。”
中年女人握着水杯把手,她看起来很苍老。
“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谎言,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司徒安在欺骗您。他为了给您治病,或许正在做一些不敢让你知道的可怕事情。”
宣雯的声音传入耳中,中年女人没有反驳,与其说是宣雯告诉了她,不如说是宣雯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
以前中年女人心里会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一个声音希望她离开家,去找司徒安;另一个声音则警告她,千万不要离开。但在宣雯的鼓动下,中年女人内心的平衡被打破,逐渐朝着一边倾斜。
摊开日记,宣雯抓住了女人心里的漏洞,逐条解读那些文字,放大她心中的不安。
女人的情绪波动越来越剧烈,屋内的阳光有些扭曲,旧箱里的玩具瑟瑟发抖,衣柜旁边的镜子变得阴沉,就连女人手中那杯水都在轻轻晃动,水面上映照出的她变得模糊不清,好像她并没有真实存在过。
肩膀发抖,中年女人无法接受“真相”,却又好像不得不接受,在她内心矛盾到达顶峰的时候,司徒安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在家门外响起。
“司徒安,司徒安!”
中年女人甩开了宣雯,朝着房门跑去,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看清楚。
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跑向房门。
铃声就在视线的拐角,司徒安的妈妈紧紧追赶,她内心的天平已经倾斜,忽视了司徒安的警告,跑到了家门外,跑出了走廊!
她进入天井大院,跑过惨白的阳光和扭曲的枝蔓。
记忆中的铃声就在前面,可是她抓不住。
一直跑到了天井大院门口,她看见阴影中站着一个人。
“司徒安!是你吗?是你回家了吗?”
手机铃声消失,中年女人没在意受伤的脚,她走进了阴影当中。
“阿姨,刚才有个人跑到路对面去了。”高命伸手指向路的那边:“就在几秒前。”
站在惨白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司徒安的妈妈背后是代表着家的天井大院,四栋高楼镇守四方,让她显得那么渺小。
大口大口喘着气,中年女人看向路的那边,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在她走出公寓楼阴影的时候,某种束缚好像被打碎,她在路的那边看到了医院的轮廓,似乎有很多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在里面发生。
若有若无的惨叫声响起,整个世界好像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这里就是司徒安工作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