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川办公室去走一遭的,回来后他就打算专程去拜访了,但市两会,省两会,这些事一来也就顾不上,而且黄海川也要忙着开会,再者成容江也想等邓锦春的案子有个进展再过去,那样也好意思见黄海川,免得黄海川问起,那他就无地自容了,以前可以厚着脸皮应付,现在他做出了站队的决定,可不能再随便敷衍了,黄海川交代的,他显然要认真对待了。
在办公室呆了一会,成容江也就前往市政府,两会完了,也该正式的去黄海川那走一趟了。
市政府,黄海川在办公,黄江华进来汇报,“市长,成检察长来了。”
“哦,快请。”黄海川脸上带有喜色,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黄市长,不敢当,不敢当,您这样我可是担当不起。”成容江走进来,见黄海川还是和以前一样走向门口迎接,成容江赶紧上前,姿态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容江同志,最近休息得可好?”黄海川笑着打量了成容江一眼,成容江的精神却是好了许多了,起码没之前那么憔悴。
“休息得还可以,多谢黄市长关心。”成容江笑着点了下头,很快就收起笑容,郑重的向黄海川道谢,“黄市长,家里的那点私事,让您见笑了,从京城回来后,一直想当面向黄市长您道谢,但一回来就忙着开两会,知道黄市长您也忙,所以就没打扰您,原本想打算等邓锦春的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后再过来,给黄市长您一个惊喜,没想到下面的人不争气,到现在还在开小差,刚才我狠狠训斥了一顿,想着要是再不来黄市长您这汇报一下,估计黄市长您要以为我态度不端正了。”
“容江同志,你这说的是哪里话,邓锦春的案子,我最近可没催你吧。”黄海川笑着拉着成容江往沙发上走去,“坐吧,咱们现在就不必见外了。”
成容江微微笑了笑,他的话,已经向黄海川暗示了自己的态度,黄海川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现在是心有默契,接着黄海川的话,笑道,“黄市长您是没催我,但我自个都不好意思了,您可以宽容,但我们自己可不能松懈,这个案子要是一拖再拖,我也没脸面来见黄市长您了。”
“容江同志不必这么说,年前我让你们必须什么时候出结果,只是想给你们一点压力,时间到了,真要还没进展,我总不会让财政局扣你们的年度预算,容江同志你说是不是?”黄海川开起了玩笑。
“黄市长,您要是早早说要扣我们的年度预算,说不定我一回去就发狠了,赶紧让下面人狠狠的查。”成容江见黄海川心情不错,两个人这会又是隐隐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心情也很是愉悦,跟着开起了玩笑。
“这么说来,是我一开始方法不对了,哎,害得我还一直在头疼怎么让你们检察院加快进度,敢情是一开始不够狠。”黄海川笑道。
“也幸好黄市长没那样,要不然真是卡住我们的命门了,要是您让财政局真的不给我们拨款,估计我们连办案经费都没有了。”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后,黄海川稍微认真的问了一句,“怎么,邓锦春的案子真的还是跟年前一样吗?”
“黄市长,是真的,说起这事,我都不好意思来见您了,想给您个惊喜,没想到反而让您失望了。”成容江苦笑了一下,这次他是真的感到惭愧,年后黄海川还没主动追问过他这事,今天他主动过来,黄海川问起,偏偏不能给黄海川一个满意的答案,这让已经决定倒向黄海川的成容江都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沉默了一会,成容江也打算表个态,黄海川对他是诚意十足,他要靠向黄海川,总也得递过投名状不是,正色道,“黄市长,您再给我一星期的时间,一星期,我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一星期?够吗?”黄海川惊讶的看着成容江,知道成容江的态度,现在不是他对成容江没信心,而是检察院那边确实也拖了挺长时间了,黄海川都不知道到底是检察院的办案人员出工不出力,还是邓锦春的嘴巴真有那么紧。
“不够也要够,再拖,我真的没脸来见黄市长。”成容江摇头道。
“那行,我就等你的好消息。”黄海川笑道。
“嗯,我军令状就立在这,一星期后就见分晓。”成容江点头道。
同黄海川说完正事,成容江迟疑了一下,又道,“黄市长,我儿子的事,还没正式向您道谢过,今天晚上,不知道黄市长您有没有时间,我和妻子,还有有不成器的儿子想一起请黄市长您吃饭,向黄市长您道谢。”
“容江同志,如果是为了道谢而请我,那我就不去了。”黄海川笑着道,“要是你们家的家宴,想请我去吃一顿,那我就过去了,能蹭顿饭吃,我可不想错过。”
“黄市长,是家宴。”成容江听得黄海川那么说,赶紧改口,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心里暗暗感慨,黄海川说话做事,总是能让人感到舒服。
“既然是家宴,容江同志你又是专程来请我,那我是非去不可了。”
“那好,晚上我就恭候黄市长的大驾了。”成容江见黄海川答应了下来,笑道。
两人在办公室里聊了好一会,一直到黄江华来敲门,成容江这才告辞离开,临走前,再次笑着对黄海川说晚上一定要到,这才笑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