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容江负责,杨剑军、罗开元等副检察长都无权过问,他也不会跟他们汇报,邓锦春交代了口供,徐景森也没向两人说过,对两人还是保密的,所以他将那份口供放在档案室,杨剑军也是不知情的,眼下杨剑军回答黄海川没有,徐景森真的是很想站出来说那档案室里就放着邓锦春已经交代的涉及曾高强的那很重要的口供。
也不知道是踟蹰了多久,徐景森最终还是站在原地没动,他不知道成容江查这案子是直接出自黄海川的指示,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贸然站出来,毫无疑问,检察院有内奸,这内奸甚至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组里的组员,否则不会对他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连他将口供放在哪里都知道,纵火的人,徐景森怀疑就算不是内部的人自己做的,也跟内部的人脱不开关系。
事实就摆在眼前,那内奸估计也只是大概知道他把口供放在档案室,但档案室那么多文件资料,在不知道放在哪个柜子的情况下,想翻出一份口供又谈何容易,对方干脆直接将一整个档案室烧了,这手段,不得不说非常狠。
徐景森不知道现在在现场的,属于检察院的人,是不是就有那一名内奸,那种感觉犹如芒刺在背,也让徐景森顾忌着不敢站出来,想着背后总是有那么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徐景森就觉得阴森可怖,更令他不敢再有半分疏忽,曾几何时,检察院内部也变得如此凶险诡异了。
“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那纵火的人又是什么目的?”黄海川质疑的看着杨剑军,一旁的路鸣同样是跟黄海川一样带着怀疑。
“黄市长,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都不知道那纵火的人为何要将这档案室给一把火烧光,不过这档案室说是没特别的东西,但每一份存档资料也都重要得很,这一把火烧没了,要重建那些档案资料,也不知道是多么麻烦的事。”杨剑军无奈的说着。
黄海川没去听杨剑军后面诉苦的话,他只要确定从杨剑军嘴里获得的信息是档案室没特别的东西就足够了,看杨剑军的样子,也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所以令黄海川无法明白的事自然也就来了,纵火的人冲着档案室去干吗?冒着风险烧毁一堆档案资料有啥意义?
路鸣让几名警员留下来认真调查线索后,就和黄海川一块离开了,两人坐同一辆车,黄海川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只是问路鸣道,“老路,成检察长的车祸,你怎么看,你还是觉得只是普通的交通肇事案件吗。”
“市长,现在掌握的证据就是这样的,真要说有什么内幕,现在这些证据,光凭实在是没法说明什么。”路鸣苦笑的说道。
“那你觉得今晚检察院发生的纵火案蹊跷吗?”黄海川再次问道。
“是很蹊跷,不过那纵火人的目的,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一时也不好判断什么。”路鸣皱着眉头,连作为副检察长的杨剑军自个都想不明白,路鸣就更为疑惑了,现在也只能等看看能不能调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来,或者检察院内部也有新的发现。
“中午是成检察长出车祸,晚上是检察院被人纵火,这两件看似独立的,没有联系的案子,你觉得有可能会是前后想连的吗?”黄海川转头看着路鸣,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也想听听路鸣的分析,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两个人的想法也比一个人周全,黄海川愿意去听听路鸣的分析,他更希望路鸣会和他的想法一致。
“发生的时间离得很近,看起来又好像是有联系,但要是再往深处想想,成检察长出车祸跟那纵火的人烧毁检察院的档案室又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想不明白这里头会有啥关系,潜意识里觉得这两件事也许应该有联系,但现实却不是主观意志决定的,凡事终究都是要讲证据,现在没证据,我也真不好说这两件事就会有联系。”路鸣无奈的说着,不是他附和黄海川的话,而是实事求是,但他其实也不是觉得没有蹊跷的地方。
“或许我们等成检察长醒来,这些问题才能一一弄清,检察院内部,我们终归是太不熟悉了,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现在突然发生这么一起纵火的事,在检察院里,同样不知道该去问谁才更值得信任。”黄海川眉头紧拧着,他是觉得两件事是前后关联的,但路鸣态度虽然没直说,却是不大认同他的看法,路鸣更看重的是证据,黄海川知道路鸣也没错,他现在将两件事连在一起,也是他的主动意识罢了,他觉得可疑,两件事又发生得这么近,所以觉得有联系,但却没证据。
“不错,成检察长要是醒来,一些问题估计就能弄清了。”路鸣点头附和着,成容江能不能醒来着实是一件很关键的事,现在也就等成容江度过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了,只要成容江醒了,从成容江嘴里了解一些情况,也许能让案情豁然明朗起来。
“现在关键就等成检察长度过危险期了,希望他能扛过去。”黄海川面色阴郁,只能寄希望于成容江了,成容江能否度过危险期,关系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