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在顾家吃顿饭,和顾晓萌见一面,这个女人也真是倔强,自从和丁长生发生了那点矛盾之后,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说给他两年的时间,果真就是不管不问了,就给你两年自由的时间,如果两年后,你还是不知悔改的话,那么她就不存什么奢望了。
可是一直到丁长生要走的时候,顾晓萌依然没有回来,看来是真的很忙了,于是丁长生离开了顾家往回赶,还没等回到家,却接到了周红旗的电话,让他明天早点到安保部,说是有事要和他说。
丁长生说既然很紧急,不仿在电话里说,但是周红旗说电话里说不是很方便,还是见面说比较好,丁长生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没办法说不,关键的是顾青山已经安排好人明天送丁长生进开发区支公司上任。
所以一大早,丁长生起来给夏荷慧做好饭之后,没来得及吃就赶紧去了部里,没想到周红旗这个时候已经到了。
“眼睛这么红,不会是一夜没睡吧?”丁长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周红旗面前问道。
“是啊,昨晚没走,刚刚在沙发上眯了一会”。
“这是干什么,这么拼命会伤身体的,工作也不是一天干完的,不能悠着点啊?”丁长生问道。
“长生,我可能要离开湖州了,所以忙着把这些工作交接一下,叫你来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告个别,原本想是偷偷走的,但是你和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还是告个别吧”。周红旗笑着说道,但是笑的很是勉强,这一点丁长生还是看得出来的。
“出什么事了吗?”丁长生心里一沉,问道。
“我先回省公司安保部,下一步干什么还不一定,等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周红旗说道。
“红旗,我不是说的工作,我是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丁长生皱着眉再次问道,他知道周红旗是个有主见的女人,虽然自己问,他不一定说,但是如果自己不问,那周红旗一定不会说。
周红旗看着丁长生,粲然一笑,说道:“丁长生,你能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丁长生一阵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回到这个问题。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很难吗?”周红旗沉声问道。
“有,一直都有,从我们在白山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丁长生说道。
“嗯,那就好,我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也害怕别人知道,我明白,我和你并不合适,但是我一直都是心存侥幸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我错了,喜欢就是喜欢,不是爱”。周红旗悠悠叹道。
丁长生这个时候似乎感觉到一丝不妙,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看来是真的要失去周红旗了。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丁长生再次问道。
“我可能要结婚了”。周红旗说道。
这话像是炸雷一般,将丁长生雷了个外焦里嫩,“结婚,和谁啊,这么突然,那人,那人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也没见过几次面,不是我们这个圈里人,是搞学术的”。周红旗淡淡说道。
“这是为什么呀,你难道就这么想着要结婚,这事是一辈子的事,你不能这么草率啊,连你自己都没见过几次面,你们就要结婚,这,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丁长生试图说服周红旗,可是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脆弱。
“我们倒是从小就认识,但是后来就分开了,已经很久没见了,他是安主席的儿子,安靖,博士”。周红旗解释道。
“安主席的儿子?哪个安主席?安如山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好了,这事我决定了,你不要管了,我回省公司安保部可能也是暂时的,以后可能会离开中南省,去燕京了”。周红旗说道。
“所以,我以后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好好工作,别三心二意的,职场不是那么好混的,混得好步步升职,鸡犬升天,混得不好说不定会连累家人,一脚踏空那就是万劫不复了”。周红旗说的很是伤感,既像是在嘱咐丁长生,又像是在说她自己。
但是从这些话里,丁长生算是听明白一点了,周家遇到麻烦了,不得不让周红旗嫁给安如山的儿子,以这种联姻的方式保住周家的地位,丁长生也是隐隐听说在新一轮的洗牌中,好像是安家所在的派系占据了上风,所以接下来就是瓜分胜利果实的时候了,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从古自今,从未停歇过。
这样的事丁长生插不上嘴,当然更帮不上什么忙,但是他也不可能给周红旗什么祝福,他和周红旗之间虽然有那么多的情谊,可是好像没有一件和男女之情扯得上关系。
虽然对于周红旗如此离开他感到很难受,可是此刻的他只能是表现的更为豁达一些,他不想让周红旗走的更难受。
“丁部长,来这么早?”丁长生从周红旗的办公室出来就回了他的办公室,呆坐了一会,杨璐也听说了这位丁部长要到开发区支公司工作了,所以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丁长生告个别,但是丁长生一直很忙,这次算是在办公室看到丁长生了,所以急忙跑了过来。
“杨璐啊,有事吗?”丁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