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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笙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啊?
“今年你想办多大,只要你开口,包在我身上!”
傅靖笙被她逗笑,摇头,“不用了。”
顾向晚看了她一会儿,说:“不然你跟他一起去意大利吧,他不是也想带着你吗?你要是真舍不得他的话,去就去吧。”
傅靖笙道:“我认真想过这件事,可是我没时间。”她举起双手,“真的没时间。明年年初又是新一轮比赛,要完成新的作品我只有今年暑假这两个月了。”
顾向晚皱眉,这倒是。
跟着江一言过去出差,指不定要荒废多少时间,总不能她生日那天飞过去,过完生日就回来。
“听你的意思是已经有规划了?”
“嗯。”傅靖笙答,“萨里走之前,我和他商量了一个系列主题叫Extrem,专门针对全球各地的极端景色——酷暑严寒,极地森林,沙漠雪山,还挺有意思的。”
顾向晚想起来了,刚才采访的末尾萨里确实提过,就算今年Silver获不了奖,他对她未来几年的作品也有获奖的信心。
听语气竟仿佛是已经知道她未来几年要做什么了。
“这种极端条件太危险了吧。”她不赞同,“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我喜欢呀。”傅靖笙淡淡笑开,“我喜欢的事情不多。”
一件已经注定会被辜负,另一件难道她还不该全力以赴吗?
“与大自然惊心动魄的瑰丽奇景相逢是需要运气的,很多地方并不是一年四季都有奇观,比如马特洪雪峰。”她道,“我找专业的技术团队收集分析了不少过往的资料数据,又拿去给江伯伯看过,才大概确定了最适宜的攀登时段。如果能在我计划中的位置拍到晴天的日出——绝对会是一张轰动世界的作品!”
她说这话时脸色红润,顾向晚想阻拦的话到了嘴边化为一声叹息:“阿笙……”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现在就去。”提起这件事,方才还蒙着黯淡的少女像是一瞬间被擦亮了眼中星火,“我还要和登山团队协调时间,最早也要排到两年后呢。”
顾向晚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两年后是什么时候,是她和江一言分手的时候。
她总有种奇怪的直觉,阿笙这些计划时间排布紧密得有些刻意,像是把两年后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让自己忙碌充实地度过那段想一想就觉得无比难熬的日子。
她……莫非是在自救吗。
顾向晚的心往下一沉,盯着女孩笑靥如花的脸问:“那你今年准备去哪里?”
“非……洲。”傅靖笙迟疑地答,看起来有一丁丁点心虚,声音都弱了,“东非裂谷被称为地球的伤疤,要做Extrem的主题,肯定绕不过它……”
“傅靖笙你脑子让驴踢了是不是?!”顾向晚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
许久,惊愕化为一声冷笑:“要不是你告诉我你是去摄影取材的,我他妈都要以为你是去自杀的了。”
她一个紫外线过敏的人大夏天跑到非洲去是不要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