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人吗?”
“攻击是肯定攻击过的,但是每年来肯尼亚旅游的游客不计其数,受伤的只是很小一部分。”
司机心不在焉地答完话,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她,正见女孩的右手放在了越野车的门锁上,左手还拿着她的单反。
他低声喝问:“你要干什么!”
“下去拍照。”傅靖笙被他吓得有点愣,“怎么了?”
“你……”司机气得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姑娘,那是狼,吃肉的狼!”
“我会小心的,不会冒犯它们。”女孩轻声说。
视线始终没有从狼群身上移开,像一汪湖水,潋滟生波。
她好像真的对它们很感兴趣的样子。
傅靖笙从背包里找出些肉干,为了保证安全还随身带了易燃的火把,小心翼翼下了车。
狼群静静望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司机打开窗户,将猎枪的枪管架在车窗上,生怕她有个闪失。
可是傅靖笙每走一步,狼群便有灵性似的稍稍退开一些,直到她蹲在地上,拍拍地面的土壤,像是一种神秘古早的交流方式。
她留下了很大的一块肉干,站起身来朝后退去。
狼群试探着往前迈着步子,闻到了肉味,动作迅捷果敢了不少,吃完肉又抬头眼巴巴地瞧着她。
在它们吃肉的时候,女孩抱着相机一通拍,身后的车窗里,司机几乎看呆了。
可他也忽然注意到,狼群的侧翼有两三只狼,对地上的肉脯似乎没什么兴趣,绿幽幽的眸子只盯着傅靖笙的脸。
“阿笙!”
远处传来一声惊怒的吼,在悠悠天地之间回荡。
林中飞鸟扑腾着翅膀惊飞起来,狼群也突然有了异动。
古道上有另一辆车飞驰而来,电光石火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傅靖笙只听到剧烈的枪响此起彼伏。
小心翼翼的平衡终于被打破,狼群中有几只失控的狼崽朝女孩的方向扑了过来。
傅靖笙瞪大了眼睛,肩上一痛,整个人朝后仰去。
身后,有裂谷的风。
男人从车里跳下来,不顾车还没挺稳,膝盖擦在地面上遽烈的疼痛也比不上他心头半分。
从他知道傅靖笙一个人偷偷来了非洲之后,这种疼痛就一直隐埋在心底深处。
他用枪抵着萨里的脑袋逼问出了她可能去的地方,那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他不说,他就一枪毙了他。
萨里最后还是给了他一张路线图,不确定地说,阿笙有可能在这里。
他一天一宿没有合眼解决完意大利的一切就从米兰追到了内罗毕。
然后得知,女孩已经在他到的当天早晨就离开了。
坐了前往马赛马拉的车。
他又马不停蹄地寻至了马赛马拉,听来往的游客行人说起一桩午后发生的意外,有个漂亮的亚洲女孩独自一人出门旅行险些惨遭巴士司机的毒手,司机刚刚被当地的警署拘起来准备起诉。
那时江一言面无表情地听着,却将手里正在喝水的玻璃杯攥出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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