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眸中凛凛透出几分幽厉,嘴角下压得厉害。
可是女孩就这么带着笑意一眼瞥过来,他眼波忽而一顿,到底,什么都没有反驳。
尽管他知道,她那笑意不是为了他,而是因为她自己的恶趣味正玩得兴起。
“小伙子长得还是挺英俊的,没你说的那么吓人。”司机连连摆手,“至于脾气……这人啊,都有气性,何况他只是个拿钱干活的保镖,只要工作尽心尽力、保护得了你的安全就行了,脾气好不好的实在是次要,又不是找对象,你说是不是?”
女孩漫不经心地托着腮笑,“嗯。”
“不过找对象确实是要找脾气好的。”司机大叔又打开了话匣子,准备滔滔不绝。
傅靖笙侧耳倾听,没表现出丝毫不耐,倒是一旁男人的眉目隐隐可见冷厉,仔细瞧上去却又面无表情,“你说够了没有?”
司机脖子一缩。
傅靖笙却轻而缓慢地笑出声来,慵懒中带着两分不着痕迹的妩媚,“说得挺好的啊。金玉良言,都是道理。”
她端起床头的碗,准备喝点汤,突然嗓子发痒,她掩着嘴咳嗽了两下,碗里的汤差点洒出来。
男人眼疾手快接过汤碗,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没受伤的手顺着她的后背,眉头紧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反手把碗搁在床头,“我去叫医生。”
说完疾步走了出去,根本没给还在咳嗽的女孩说话的余地。
傅靖笙咳嗽完,才憋红着脸,对一旁同样担忧望着她的司机扶额道:“我没事,就是嗓子有点痒。”
司机一怔,也跟着无奈起来。
不过半分钟,男人已经雷厉风行地把医生带到了她床前。
医生比他们加起来都无奈,叽里呱啦地和司机说了一堆,司机逐一翻译过来,大意就是三个字,她没事。
然而那个冷峻如霜的男人却始终眉头不展,再三确认过后,才同意放医生离开。
医生看了他一眼,没有马上离开,问他:“你的伤口是不是又流血了?我们有祖传的草药方子,你试一试。”
司机翻译完,男人摇头,“不必。”
司机也跟着劝他:“你试试吧,当地的著民天天出去打猎经常受伤,他们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而且这里温度高湿度高,如果不处理好伤口,容易感染。”
江一言顿了顿,嗓音静水无波:“草药,味道会很大?”
“外敷的。”司机糊里糊涂地望着他,“再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还怕苦呢?”
床上,女孩的手指小幅度地蜷缩了下。
这一屋子人里,只有她知道江一言那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怕她不喜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果然,男人面不改色,淡淡提正他的说法:“我的意思是气味,会不会很大?”
“不管什么气味你先敷上再说。”女孩突然开腔打断了他们,转脸对司机道,“麻烦您跟医生说,他同意用药,尽快。”
江一言回头看过去,只见女孩脸上一片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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