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头添了些香料进去,“离不开才会,有了这香,是怎么都不会觉得累了。”
所以你哥哥才会死。
蝶熙笑了笑,见着她贪婪的样子有些无奈。
这是圈养时最无耻的手段,连轻衣卫都不屑去用的手段。
汨罗香,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浑身乏力,精神涣散,渐渐的就开始习惯了这股甜腻腻的香气,闻不到的时候就会变得躁动不易。
想要得到,就得听话。
蝶熙不理会她了,这位殿下还真比那晋王殿下藏的深,看来在这里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了呢。
在这地牢里,阴冷潮湿,本就伤势未愈,加上这汨罗香****侵袭,蝶熙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好在云坠慢慢的放下了戒心,时不时的和蝶熙叙上些家常,这才不至于让她彻底的崩溃。
没有崩溃,可是心已经散了。
蝶熙每天只是怔怔的看向那方窗口,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看着秋去冬又来,终于熬到了年下。
又是一年的年下,可在这深冷的地牢里却毫无一点气氛。
外头的爆竹声声声入耳,可在地牢中的两个人却被这寒冬给折磨的够呛。
云坠已经奄奄一息,她的手脚被彻底的连筋带骨的打断,现在更是发起了高烧,可每日送来饭菜的那些小厮却是熟视无睹。没有棉被,食不果腹,同样的人生再次重演,何等的凄凉。
本已不抱希望,自从被投进了这里,蝶熙还从来没见过衡王殿下出现,偏偏是这年下团圆的时分,他却忽然出现在了这最不该出现的地方。
地牢的大门被推开,他透着那些微弱的日头来寻找着人儿,角落中还有依稀的喘息声,那是云坠的垂死挣扎。
衡王略过那一侧,注视着那个虚倚在墙上的人儿。这件牢房中传来的气味让他有些作呕,可不知为何,见了她,却又慢慢的平息下来。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方小窗,眼神涣散着,理应该兴奋的她却就这么寂寞着,消静着。
“想出去吗?“衡王终于忍不住朝蝶熙那头垮了一步,“年下了,想出去看看吗?”
蝶熙的嘴角动了动,像是留下了一抹蔑笑一般,“殿下想去哪儿?”
她这幅样子,他又能带她去哪儿?
“若嫣,出去看看吧。”他摆了摆手,立即就有人上前去解下捆住蝶熙的铁链,只是那铁链带着已经很久,早就和手腕磨成了一片,一下除去,又带去了一块皮。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任由他人妄为,似乎这带去的皮肉都长在他人的身上。被用力的拉扯着,被莫名的拖拽着,蝶熙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上一动。
马车慢慢的行进,她坐不住,只能躺在地上,气息奄奄,却得不到一丝惆怜。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的眼底黑雾蔼蔼,像是被这强烈的阳光给刺激着,难以适应。
“若嫣啊,你是我的若嫣啊。”衡王的视线转来她的身上,她的衣裳还是原来那件散发着异味的旧衣,污秽遍布,还有浓浓的血腥气,可他却笑的温和,“若嫣,喜欢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