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林睿初必定能在这次竞赛中勇夺名次,为校争光!”
徐老师的脸色沉了点:“褚同学说话要有根据,不能因为你和对方关系好就胡乱揣测,竞赛高手如云,别说是林睿初,单说你自己,你都没把握自己能拿到好名次吧。”
褚瑞凌摇头:“恰恰相反,我认为我和林睿初都能拿到好名次。”
徐老师脸上笑意完全不见了:“你说说你的理由。”
褚瑞凌道:“这个先放在一边,我们先说说林老师的事。”
众:“……”
褚瑞凌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看着徐老师掷地有声地说:“首先,林老师给林睿初单独辅导重点的事全数子虚乌有。”
全班寂静无声,同学们的视线一会儿在褚瑞凌的脸上划过,一会儿又聚焦在徐老师的身上,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打扰了褚瑞凌。
褚瑞凌声音冷静,思维清醒:“请同学们好好想一想,林睿初是林老师的学生,你们也是林老师的学生,如果林老师有能力要到考试卷,或者想进行针对性的辅导,为什么他只会单单辅导林睿初,而不干脆辅导大家,让我们班的平均分在全年段遥遥领先呢?”
有人道:“集体辅导目标太大,林老师怕被举报吧。”
褚瑞凌转头看了那个同学一眼,发现他就是当初第一个讽刺林睿初的人,他看着那个同学说:“你要是有渠道知道考试卷难道还会大肆张扬,我看就你这样子,没捂得紧紧的恨不得裁成内衣裤穿在身上就不错了。”话说完,全班哄堂大笑,那个男生涨红着脸想反驳,褚瑞凌却没给他机会:“且换个角度,林睿初是林老师的侄子,他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大家都知道。试问,在林睿初其他科都处在一个烂泥扶不上墙墙的状态下,单单数学成绩突出,这难道不比全班数学满分更显眼吗?如果林老师真正想要提高林睿初的数学成绩,最聪明的办法是大家成绩都很好,这样林睿初的优秀才不突出,他才不会被人怀疑不是吗?”
那男生反驳:“说不定林老师只是想让林睿初排名多往前一点。”
褚瑞凌:“有什么用,我问你有什么用?中考看平时成绩排名吗?还是林睿初数学成绩好了大家就会高看林老师一眼,觉得他有着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手并从此奉他为全民男神,而林老师从今往后待在家里不用做事,美元都能源源不断地砸到他头上?”
那个男生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褚瑞凌继续往下说:“林睿初数学一枝独秀并不会给林老师带来分毫好处,反而因为两人的关系大家只会恶意揣测林老师的职业素养,道德人品,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大家都是聪明人,请好好的仔细的想一想,这事落在你们头上,你们谁愿意去做?别人云亦云,我们已经快上高中了,每两年就成年了,想事情能不能不要想当然从而冤枉了一个一直对我们好的老师。”
没有人说话,有的人已经开始深思起来。
那个男生脸红红白白,可他却百折不饶:“那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林睿初那个混混偏偏数学单科成绩最高。”
好嘛,这班上还真有没脑子的家伙。
褚瑞凌忍住嘲讽的*,他字正腔圆地说:“这是天赋。贝多芬失聪都能创作出《月光曲》;爱迪生辍学都能发明出电灯泡;朱元璋混混出身都能打下江山。而林睿初他身上的天赋不比这些伟人闪耀,他只不过是不用学都能轻易理解数学书上的定理,这点很奇怪吗?”
“胡说八道!”男生面红耳赤地反驳:“世上哪有这样的人!”
褚瑞凌冷哼一声转眼对一直一言不发的徐老师说:“老师请您随便找一篇英语论文并将它读出来。”
徐老师脸色难看,但她还是照做了,并且为了为难褚瑞凌,还特地找了她正在看的《飘》的其中一章,用纯正的伦敦腔念了一遍:“laiddowntheirhandsandgeraldand……”
五分钟过去,徐老师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褚瑞凌看着不明所以的男生,冷笑一声,张口道:“andthedrinks……”无论是语调还是停顿亦或者是音色都与徐老师完全一致。五分钟之后,褚瑞凌精准地朗读结束,然而这并不算完,他看着一脸呆滞的男生继续道:“夜渐渐深了,酒斟了一巡又一巡,这时其他几个牌友都歇手了,只剩下杰拉尔德和陌生人在继续对赌……”又是五分钟褚瑞凌翻译完整段话停下来转眼看着徐老师,恭敬地问:“老师我背的翻译的可对?”
全班同学呆滞又莫名兴奋的眼神齐刷刷投向徐老师,要她给个答案。徐老师此刻除了惊吓再也找不到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半晌她才缓缓点头,用难以置信地口吻,语气发飘:“完全正确。”
褚瑞凌转头张扬地笑着对已经呆若木鸡的挑衅者说道:“看见没,这就是天赋。在过去的十五分钟里我能重复徐老师只读过一遍的文章并将它翻译下来。而对于你来说,这十五分钟只能用来刷新你的三观,让你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技不如人!”
全班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