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府乃是百年世家,其底蕴自然是深厚不可估测的,即便是如今有些没落了,但也不至于这般模样吧?
库房内通火通明,没有半个拐角,只要有一人在其中就定能被发现。诺大个库房,看着也只剩空旷了。若说值钱之物,只怕还不如那一排排的金丝楠木架子有价值。
还散发着淡淡木香的楠木架子上多数空着,这般低调华贵的库房却是只有空落落的几样物品,甚至还有一堆不甚值钱之物堆放在一起。梁念雨嘴角有些冷,她袖子里也藏有一张昨晚莫名散出来的名单。定国候府捐款三十万两白银!
虽说她暗自算了算也心惊,但名单必不会无的放矢。如今粗略算了算,这库房只怕总价值还不值得五万。连一半都未曾有。
“二夫人可是对圣上的旨意有何不满?”梁念雨语气有些冷。看着孟南怜那副娇弱的样子有些嗤之以鼻。
自古嫡庶有别,既然大房才是继承侯府之位的,此时在拉拢二房便是有些可怜了。
有时候身份高一级能压死人。
梁二夫人轻轻拍了拍孟南怜的手状似安慰,脸上也有些苦笑,“姑娘可是言重了。我定国候府为圣上效力百年五丝毫二心,如今国家有难自当鼎力相助。这才偷偷开了库房任姑娘们挑选,如今府上也处多事之秋。姑娘莫要为难侯府才是。”二夫人面色有些难过。还看了眼莫青叶,便继续淡淡道“如今世子生了病,就这段时日给他治病也花了不下三万两银子。”
二夫人有些咬牙切齿,这话里倒是带了几分真。明明已经是废物,老太太偏生还要花钱给那残废治病。每每想到于此。二夫人只觉自己心口都痛了。
莫青叶未曾理会,不管她们如何皱眉想办法。也只是转悠着那库房看了一遍,微微估算了一下,加上那些金丝楠木架子,恐怕也不过八万两银子。若是真就这般出去了,恐怕后面的赈灾之银也是不好收了。
今儿只怕外面不少权贵都看着呢。
梁初文虽有心做好人,但看着这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的灾银也有些不满。“夫人。初文虽知您掌家之难。但若是这些东西搬出去,只怕是让圣上有些下不来台啊。据说连那商贾如意馆也捐了二十万两银子,侯府就这般。只怕有些。。。”梁初文面色为难,倒是把这话给推了出去。
“扫了圣上的颜面是小事,耽误了灾情只怕才是正经。”梁念雨一本正经。
那二夫人眉头动了动,心想。若是你祈雨成功恐怕也就免了这些了。但这话是万万不敢开口说出来的。
二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看得梁念雨挥手让众人搬东西。还带着小铁锤连金丝楠木都挖走,心里不由得庆幸,还好东西转移的快。“若是姑娘实在无法,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想为百姓进点心力。我那大儿子如今已及冠,本打算今年给他说门亲事的。现灾事连连,倒是不如把那银钱拿出来救济灾民。我这就遣人去把银钱拿来。让我那儿子等等也是省的。”二夫人面上跟个活菩萨似的。倒是把几人说的好一番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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