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君玉在读玉简,阮子陵在打坐修炼。两人都同时放出神识,随时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老夫人和年轻夫妇早早就在床上安歇了,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圆月渐上中天。
只听“吱呀”一声轻响,主屋的房门忽然打开了。一个美貌女子披着件薄纱衣,袅袅婷婷走到月下。
她的目光在偏房的两扇门上流连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走到君玉这间房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阮子陵点亮了烛火,一挥手,房门倏然打开。
君玉抬眸,淡淡道:“夫人夤夜来此,可有要事?”
美貌女子抬手合上门,重重跪了下去:“凡女求仙师救命!”
阮子陵神色冷漠,没有一丝动容,也不开口。
君玉笑了笑,道:“夫人为何会找上我们二人?须知,修真者也不尽是善人。”
美貌女子抬起一双泪眼道:“初与仙师相见之时,凡女便觉得,两位仙师目光清正,不似其他男子那般看凡女。是以,夤夜来此,求仙师救命!”
敢情此女穿得这般少,就是为了试一试他们这两个“少年”人品的?君玉对此不置可否,但不能否认,这是个聪明大胆的女子。
“你不妨说来听听!”君玉道。
“凡女求仙师救夫君性命!”美貌女子语出惊人。
“赵凡,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君玉问。
“那不是赵凡!凡女知道,那绝对不是赵凡,那是山鬼,占据了赵凡身体的山鬼!”美貌女子道。
“夺舍?赵凡是凡人。怎么可能被夺舍?看赵凡的情况,神魂的确比普通人强,可也没有夺舍的迹象!”君玉道。
“凡女不知什么是夺舍,但夫君自从去了紫琼山一趟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好多小习惯变了,很少说话,而且。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凡女。”女子道。
君玉与阮子陵对视了一眼。
“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君玉问。
“三个月之前!”美貌女子低泣道,“凡女只求仙师能救回夫君,便是不能。也请仙师替夫君主持公道。”
“夫人先起来吧!”君玉跳下床,右手轻轻一托,美貌女子便觉一股力量将她拽了起来。
“我有几件事,想问一问夫人。还望夫人如实告诉我。”君玉道。
“仙师请说!”美貌女子擦了擦泪水。道,“凡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玉点了点头,道:“我们所在的这一处房间,可曾有别的修士留宿过?”
美貌女子想了想,道:“好像是有一个。那是一个月前。那位仙师只在此住了一晚上便离开了。”
“那人的模样你可记得?”君玉又问。
“凡女可以画出来!”美貌女子道。
“如此甚好,有劳夫人了!”君玉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套笔墨纸砚,放在桌子上。笑了笑道,“不想。夫人竟是书香才女!”
“仙师过誉了,凡女就是略有所通而已!”
君玉不再说话了,美貌女子走到桌边,坐下,执笔作画。
片刻之后,一个相貌普通的男子就出现在了画纸上。
君玉看着那幅画,良久方抬头道:“夫人画技精湛,运笔从容,不逊大家!”
美貌女子谦让了几句,君玉答应明日赴紫琼山一趟,看个明白。
月光淡淡洒落门前,美貌女子屈膝行了一礼后,在月下悄悄回了房。
“十之*是易过容了!”烛光之中,君玉看着画卷道。她也学过简单的易容术,知道怎样的一张脸最能糊弄人的眼睛。
阮子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真是奇怪!这画,还真不像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子能画出来的。”君玉看着画像道。对于书画,她平日见得多了,也有几分眼光。
“也许,是天赋异禀吧!”阮子陵说完这句话,又复坐下。
两人各自调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君玉和阮子陵走出房门,正见杜如海从院子外头走进来。
“两位道友,在下刚刚打听来一则消息,可能与咱们昨日遇上的糟心事有关。”杜如海神神秘秘道。
君玉眼睛一亮,恍如一个发现了宝贝的孩子一般,急急问道:“真的?是什么消息啊?”
阮子陵又扮演起了冷面兄长,冷冷瞪了君玉一眼。
杜如海见此,心中暗自一笑。这两个少年,小的胆大爱玩,没个定性;大的冷漠无趣,头脑直白。唉,这些不曾见过风雨的世家子,真是单纯得愚蠢!
“不瞒两位道友,在下跟人打听到,桃源山城有一处禁地,名唤紫琼窟。那紫琼窟是紫琼山上的一个洞穴,里面究竟有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祖辈们将紫琼窟列为禁地,洞窟前树了一块石碑,上书‘擅入者死’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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