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临沂来了一个飞行侠,专杀贪官污吏!说春山同志是作恶多端,因此才被飞行侠给盯上了,这一次割了他的命根子,只是小惩大戒,下次再犯,就会要他的命了!这种〖言〗论的散播,不仅会给我们县委县政府脸上抹黑,还会严重影响我们工作的开展。…
在这个问题上,孙正阳跟陈凯明的意见出奇的一致,说道:“是啊,这件事情发生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再不出面澄清,任由谣言四起,对春山同志,对我们政府,都不是一件好事。我同意〖书〗记的意见,尽快给一个说法。”
李毅轻轻一笑,说道:“给谁一个说法?给一个怎么样的说法呢?”
陈凯明说道:“大家都想一想,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好呢?”
常委们都不说鼻,好几个人脸上都含着淡淡的笑意。
陈凯明扫了大家一眼,说道:“春山同志跟我们同事多年,总不能人还没有走,茶就凉了吧?再说了,我们这么做,也并非只为春山同志着想,主要还是为了咱们临沂县委县政府的声誉着想嘛!如松同志,你是做宣传工作的,想必点子多,对这方面也该有些经验,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席如松被点到名,强忍住笑意,沉重地说道:“陈〖书〗记,我耍耍笔杆子还在行,叫我编故事也还行,可是这事情,我也是头一回碰到啊,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凯明道:“你就当成一个故事来编吧!只要编得合理就行。”
孙正阳道:“是啊,席部长,你就毋须客气了,这个事情,对你来说,还不就是举手之劳嘛!我曾经拜读过你的文章,那可是字字珠玑啊!”
席如松同时被一二把手点名,看来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了。
大家都看着席如松,等他编故事。
席如松翻起白眼,看着天huā板,想了几分钟,说道:“我倒有个想法,同志们看看行不行。”
陈凯明道:“说来听听。”
席如松道:“我们对外宣传,说郑春山同志是因为出差,在路上公车失事,咳,那个,正好发生了意外,出了车祸,无巧不成书嘛,那个地方就被压断了。”
陈凯明缓缓点头,说道:“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啊。”
纪委〖书〗记吴开林道:“我看不行。只怕别人不会相信吧?郑春山同志已经送到医院就医,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看到过他的伤势,我怀疑,相关的流言,就是从这些人嘴里传出来的。他们会相信这种故事吗?”
陈凯明道:“不就是一个说法嘛!用得着那般较真?”
吴开林道:“他们会问了,出了车祸,为什么身上别的伤都没有?
单单下体受了致命的伤害?还有啊,既然是出差在外面,又是这么重大的伤情,为什么没有送到就近的医院,反而舍近就远,抬回到了临沂县人民医院?你们觉得这个说法能愚弄人民群众吗?”
席如松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点子,被吴开林这么一分析,立刻面目全非,一无是处。便耷拉着脸,一声不吭了。
陈凯明双手搓了一把脸,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大家都开动脑筋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好法子?”他看了一眼李毅,心想李毅若是肯帮忙,多半能想出什么好方法来,可是,李毅跟郑春山一直就不对付,现在要他想办法帮郑春山的忙,多半不会愿意,因此,他也就免开这个尊口了。
常委们一时都沉默不言。
陈凯明道:“同志们,我们县里最近事情比较多啊,姜浩之事,在群众中间的影响已经十分恶劣了。如果再任由春山同志的事情演变下去,人民群众会怎么看我们这帮官员?不是贪污腐败,就是乱搞两性关系!今后,我们还怎么去开展工作,怎么去教育治下的百姓?”
孙正阳道:“〖书〗记说得对啊,我们务必把影响降低到最低程度,挽回我们在民众中的声誉。”
李毅沉声说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讳疾忌医?明明有病,偏偏不肯看医生,别人指出我们的病症来,我们还要指责别人,然后千方百计的进行掩饰!这样子搞法,只会让我们的病越来越重,直至无药可医!”
孙正阳板着脸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总不能任由政府的名声,一落千丈,然后被人指责痛骂吧?”
李毅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遮遮掩掩的,只能是自欺欺人!就好像一个受伤的人,不肯把伤口拿出来给医生看,反而把布盖住,包起来,生怕人家发现了。虽然瞒住了人,但自己的病疼还是真切存在的,日后会演变成更加严重的病疼!那时,我们又拿什么来当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