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领导,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们也瞧不起京城派和知识型的领导。
京城派清高而不务实,架子大能力小。
而知识型的人,更是只会动嘴皮子,干起实事来一无是处!纸上谈兵,能舌灿莲huā,一碰到实事就蹙了脚,迈不开步子。
几派人互相瞧不起,却又必须互相合作,互补缺陷。
欧阳吉的确是瞧不起唐春强的,用他的话来说,唐春强是那种农民性格的人,霸蛮、守旧、不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脾气还超臭!
李毅听了,微微一笑,看来今天还真的找对人了!
欧阳谨萱笑道:“娄就知道爸爸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欧阳吉道:“先吃饭,吃过饭,我找江部长谈谈这事情。”李毅知道,他说的江部长,是省委宣传部长江介华同志。
开春那场省委常委会,李毅有幸参加,也看到了这一干省委常委之间的勾心斗角,据他的观察,江介华跟唐春强之间并不是很对付。反正唐春强的几次提名人选,江介华都没有表态支持,由此可见,江介华跟唐春强走得并不近。
而现在欧阳吉又提出来要找江介华来商量,可以看得出来,江介华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而欧阳吉跟温玉溪又走得近,由此可以推断,这三个常委之间,存在某种攻守同盟的关系。
欧阳吉因关心爱女,对李毅这个年轻小伙子,着实加重了考察的力度,酒桌之上,一是力劝李毅喝酒,二是言谈之间套他的话,想加深对李毅的了解。
女大不中留,她现在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这个做爸爸的,已经无力干涉,能做的也就是尽力把把关,别让宝贝爱女吃亏就行了。
而酒桌上是最能看出一个男人本性的地方,喝酒的方式,拒绝酒的态度和方法,酒量的大小,醉酒后的状态,都能现示出这个男人的诸多内心活动。
欧阳吉在官场这么多年,当的又是组织部长这种识人用人的大任,在这方面自然是个中老手,自有他的一套方式和方法,也有他的一套理论。
李毅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对李毅的印象是年少气盛,恃才傲物,还有些风流轻浮。
这顿酒喝下来,他对李毅的观感又是大变。
李毅进退有礼,谦虚谨慎,言谈机锋,睿智之中不失风趣,沉稳之中又显锐气,酒量也不错,跟他对饮了两杯酒后,面不改色心不跳,语言不乱礼不失。而从李毅的言谈举止之中,欧阳吉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李毅对欧阳谨萱,并没有儿女私情方面的用心,就连她的身世和背景,是今天才得知,也就不存在利用欧阳谨萱来接近他这个省委大佬的用心。
李毅跟欧阳谨萱之间,就是一种纯粹的同事加朋友之情,并不掺杂任何不干净的其它想法。刚才背她那一幕,只不过是被欧阳谨萱算计罢了,无巧不成书的被欧阳吉看到,因此产生了这些误会。
而对自己的身世,李毅言谈之中保守甚严。但越是如此,以欧阳吉的阅历,越是觉得李毅的家世不会简单。这么年轻,能有如此见识,还能升官升得这么快,没有背景?说出来谁相信啊?李毅跟温玉溪相处甚近,这一点欧阳吉多少能感觉得到,而温玉溪是京派人物的代表,李毅作为一个本土人,怎么跟温玉溪打上交道的?这中间的弯弯绕,就很值得人三思。
欧阳吉吃过饭,略事休息,就打电话给省委宣传部长江介华同志。
“介华同志,在忙呢?哦,呵呵,我也是刚吃过饭,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方便的话,我去你家串个门吧。”欧阳吉跟江介华之间的谈话十分轻松,就跟一个老邻居说话一般。
李毅心想,看来欧阳吉跟江介华之间的交情非同一般啊!
“你正好在外面散步?呵呵,那好吧,过来坐坐。
就这样吧。”欧阳吉挂了电话,说道:“介华同志马上就到。李毅,你做做准备,要能说服介华同志啊!”欧阳谨萱笑道:“我去泡茶。呵呵,我对李毅有信心!”
欧阳吉道:“多泡一杯茶,少权那孩子跟他爸在一起散步,一起过来。”欧阳谨萱撅嘴道:“江少权那死家伙,老是欺负我,我才懒得理他,休想叫我给他泡茶喝!哼!”
欧阳吉道:“哎呀,不要这么记仇嘛!少权那孩子人还是不错的,对你也很好嘛,偶尔顽皮淘气,也是玩伴间的磨擦。快去吧。”欧阳谨萱做了个鬼脸,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