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毅道:“一般来说,这种拆迁工作领导小组,主要的组领导,都是由区委领导兼任的,他们一般都不会在这里办公。现在这里顶多就是督查宣传工作组的同志,和违章建筑拆除工作组的同志等几个小组的工作人员留在这里吧!”郭小玲道:“你说的不错,跟我们接洽的就是建章建筑拆除作组的副组长,是西泽区拆迁办的一个副主任,喏,就是那个穿西装的,姓马。他听说我们是西州日报的,来采访走马街拆迁事宜时,开始的态度还挺友好,给我们介绍区委区政府的相关拆迁政策,还泡茶给我们喝。”
李毅轻哼一声,说道:“他们还不清楚,你们是来捣乱的吧?”
郭小玲道:“是啊,后来,江州日报的同志就开始询问,这么好的古文物楼房,为什么要拆除,难道不能保护好、利用好吗?对方的脸色就变了,问我们是奉了谁的指示前来采访的,采访的主题是什么?一个江州日报社的实习记者口快,说我们报社接到了相关的举报信,说你们未经文物局批准,就私自强拆文物建筑,这是非法行为,我们特来采证。”
李毅道:“这个记者同志连掩护都不知道打,迟早会吃亏,新闻采访,虽然要求实求真,但是像这种触及到别人利益的东西,你如果不懂技巧,一味牛逼哄哄的大吵大闹,只怕查不出真相不说,还会被人家暴打一顿。”
郭小玲道:“我以前不懂,但从自在东沟子乡采访私煤窑出事情后,我就学乖了不少。这个实习记者,马上就吃亏了!那个马主任一听我们来者不善,就赶我们走,说这个事情,是区委区政府的统一决策,连市委领导都同意了的,你们江州日报,身为江州党委的喉舌,不可能跟江州党委的政策背道而驰吧?叫我们赶紧走,还威胁我们说,再不走,就把我们扣押下来!”
李毅皱眉道:“这个马主任,好大的口气啊!连党报的人也报威胁!”
郭小玲道:“可不是嘛!江州日报的人,仗着是党委报纸的记者,平素出去采访,一般下面的领导都会给三分薄面,心气也十分高傲,尤其是那两个实习记者,更是骄傲,尾巴都翘上天了,哪里受得了马主任这等冷言威胁,双方就争执起来。那个马上任说不过记者,就喊来几个手下,全是区城管局和拆迁办的人,把那两个实习记者给抓起来扣押了。”
李毅道:“这几个警察又是怎么回事?是你们报的警?”
郭小玲道:“哪里啊!是对方报的警,说我们滋扰他们工作,又说我们妨碍政府部门开展工作,把我们告了,要把那两个实习记者送交区公安局呢!还跟我们说,再不走的话连我们一起抓。”
李毅道:“双方都没有动手打人吧?”
郭小玲道:“对方动了粗,打了那两个实习记者,其中一个记者,还是个女同志呢!半边脸都被打肿了。不然,我也不会劳动你前来啊。你现在可是市委副书记,情况我已经说给你听了,你掂量掂量,看能不能管,如果实在为难的话,那就算了,我们回去找江州日报的领导出面,把人保出来就行。”
李毅心里有些小感动,心想郭小玲还是成熟了,不再那么冲动和生涩,碰到这么窝心和气愤的事情,也不是一味的强行出头,就算把自己喊了来,也不是一味的要求自己帮她们出面摆平此事,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处境,怕自己为难。
“傻瓜!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岂能不管?别说我现在有能力可以管,便是无职无权,只要有人敢欺负你,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保护你周全。”李毅笑道:“何况,这事情明明就是对方的不对嘛!”
郭小玲道:“只是,这里的拆迁工作,是经过你们市领导批准了的!你要是管了这事情,不就跟市里的领导作对吗?这对你的工作,可大大不利。”
李毅沉吟道:“我打个电话问问,这里的拆迁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说着,打电话给邢定文,问了走马街拆迁的事情。
邢定文道:“李书记,走马街的拆迁工作,是西泽区委区政府的决定,报请了市政府备案,并没有召开常委会议进行讨论。李书记,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事情?”
李毅道:“江州日报的记者在采访这个拆迁项目的事情,结果跟拆迁小组起了冲突,双方正僵持不下呢!”
邢定文道:“李书记,戴书记好像很同意这个拆迁项目,西泽区委书记和必达同志跟戴书记的关系不一般。您如果要管的话,是不是考虑一下这层因素?”
李毅淡淡地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