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佳琪默默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走了。
“这孩子,怎么这样啊!”邪定文摇头道:“平时看着极机灵的一个人啊!”
李毅淡淡说道:“她这是内心纠结呢!善与恶,对她来说,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更加关系到她一佳人的生活和活计!定文同志,坐吧,你既然来了,想必也一概知道事情的原委吧?”
邢定文侧着身子,抬起半边屁股,在一侧的小沙发上坐下来,说道:“李〖书〗记,江州第一机械厂的事情,我听说过一点点。第一机械厂的原厂长,是陈〖书〗记的弟弟陈君豪。陈君豪这个人,我见过几次面,喜欢喝酒聊天,也喜欢结交朋友,但就是不会经营企业,选他当厂长,我想大家都是开他哥哥的面子吧!陈君豪担任第一机械厂的厂长后,第一机械厂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原来销得很火的各种机械设备,莫名其妙的就滞销了,财务一片烂账。”
刚才因为有韦佳琪这个学生妹在,李毅忍住没有抽烟,她一走,李毅就拿出烟来,散了一支给邪定文,自己叼了一根,吞云吐雾,听着邢定文说话。
邢定文点着了烟,继续说道:“陈君豪后来搞了一个集资建房,这在企事业单位里,倒也常见,领导们一般都会利用手中的权力,多建几套房甚至十几套房,然后把好房拿出来卖掉或是留给亲信之人,赚钱或是赚取忠诚。这都是常有之事,里足为怪。但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陈君豪收了集资款以后,人就跑了,辞职不干了!后来有传闻出来,说这笔集资款被厂子的领导层给挥霍了,狠查了一批人,因为此事受到连累的不知其数,第一机械厂从这时开始,就真的病入膏盲了。
李毅心想,邢定文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这笔钱不是被陈君豪卷走了吗?
“定文同志,那你知不知道那笔集资款的去向?”李毅试探着问他。
“不晓得。听说市政府那边查了很久,还办了督查组下去,在厂子里住了大半年,结果一无所获。今年年底,厂子彻底搞不下去了,市里对它进行审计查核之后,决定对它进行破产清算。”邢定文说道。
李毅道:“既然是搞不下去了,为什么不卖掉呢?或许还能卖个好价钱呢!工人的安置问题也好解决一些啊!这么多年的老厂子,总能值些钱吧?”邢定文道:“李〖书〗记,我听说破产清算之后,就要走拍卖程序吧!听说连买家都有了呢!由此看来,这个厂子还是挺吃香的嘛!”李毅瞄了他一眼,问道:“这个买厂子的人,是谁?”
邢定文心想,李毅什么都知道了啊!看来今天这事情,简直不了,便答道:“听说是陈君豪。市里原本打算公开招标进行拍卖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内定给了这个陈君豪了。”
李毅弹了弹烟灰,把从苏新亮和邢定文那里收集来的资料在脑海里进行组合分析,一桩钱权交易的黑色内幕,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形。
当然,这一切都是李毅的猜想。李毅在中纪委待过,学会了这一套假定有罪的推理方法,遇到这种事情,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先假定陈君豪有罪,然后再找证据来证明即可。
门铃响起,邢定文抢先起身,打开房门,看到苏新亮带着三个人站在门外,其中有两个男的一个女人,年纪都在四十开外。
“邢秘书长好!”苏新亮喊了一声。
邢定文道:“李〖书〗记在里面呢,你们都请进来吧!”
李毅的声音响起来:“新亮,快请客人们进来坐。”声音刚落,李毅的人也出现在了门口。
苏新亮微微有些感动,李毅原本没有必要亲自起身相迎的,但为了显示对自己请来之人的尊重,他还是这么做了。
苏新亮看了看邢定文,有些迟疑,他显然不希望有外人在场,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上司也不行。
李毅淡淡的道:“无妨,都请进来吧!”“李〖书〗记,这位就是我爸爸,苏建功,我爸以前是江州第一机械厂的副厂长。这位是何金凤何姨,何姨以前是江州第一机械厂的会计。
这位是全德友全叔,全叔以前是江州第一机械厂的厂办主任。”苏新亮一一为李毅做着介绍。
李毅伸手跟他们一一握手,微笑称呼:“建功同志,你好。金凤同志,你好。德友同志,你好。感谢大家能够前来,快请进来坐吧。”邢定文看到这个阵容,暗暗吃惊,李毅居然把这些人全部请了来!
其用意可想而知啊,既然亮剑,就必须先把自己的剑磨快了!磨刀不误砍柴功啊!李毅请来的这些人,都是剑刃上的人物啊!听刚才苏新亮的介绍,这些人全是他认识的?是苏新亮这小子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