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毅下班后,叫钱多开了车,来到走马街。
聂学贤家门口,聂府大门紧锁。聂学贤逝世后,小孙女聂笑嫣被父母接走了,这幢老房子就空了下来,李毅站在门口,久久不语,香烟吸了一根又一根,聂学贤算是李毅的一个忘年交,也是李毅的一个知己,为李毅在江州的官运亨通帮了不少忙,可惜的是,一场意外夺去了他的生命。
钱多以前经常陪李毅来这里,自然知道李毅是在缅怀过世的聂老,便也静静的站在李毅身后。
这个时候,钱多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钱多拿出来看了看,掐掉了。
“钱多,桑榆快要生了吧?”李毅回头笑道。
钱多道:“快了,还有几天的样子。”
李毅道:“这几天你就在家里休息吧,一切小心为要。”
钱多道:“用不着,我把她妈妈接到江州来了,她妈在伺候她。我还是跟在毅少身边好。”
李毅道:“那你也不该掐人家的电话啊!现在都已经下班了,她估计在担心你了。”
钱多迟疑道:“不是她的电话。”
李毅奇道:“不是她的是谁的?”
钱多道:“毅少,这事情,我也没有别的人可说,就跟你说说吧。”
李毅来了兴趣:“你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钱多嘿嘿一笑,说道:“毅少,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去乡下,下着大雨,有一个姑娘跳河自尽吗?”
李毅哦了一声:“记得,是你救了她啊。”
钱多道:“是啊,那天我不是在她家换了衣服吗?就把衣服留在她家了,还留了电话号码给她。后来她联系我,说要把衣服还给我。”
李毅道:“嗯,你们见面了?”
钱多道:“在一家小餐馆见的面,她约的地方。我们吃了饭,还喝了酒。”
李毅砸摸出味道来了,追问道:“你们还干了别的什么吧?”
钱多黑脸变成了红脸,嗫嚅半晌才道:“她说她喜欢我,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李毅笑道:“怎么报答?不会是以身相许吧?”
钱多道:“啊,毅少,你怎么知道啊?”
李毅摇了摇头,说道:“那你答应了?”
钱多道:“我拒绝来着,可是很会粘人,我又多喝了几杯酒,就……”
李毅瞪眼道:“你真上了人家姑娘?你可是结过婚快要做爸爸的人了!”
忽然想,自己凭什么说钱多呢?钱多不过才找了一个女人而已,自己起码有三四个了吧!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李毅语气一缓,说道:“也没啥事,上了就上了呗,以后别来往就行了。男人就是猫,猫哪有不偷腥的?不过,千万别叫桑榆发现,我告诉你啊,这妻子,还是原配的好,男人在外面玩归玩,家里的红旗绝对不能倒。”
钱多道:“毅少,我没上她,我就摸了摸她,然后跟她接吻了。我那时实在是受不了她的诱惑,才把持不住的。事后我十分后悔,觉得对不起桑榆。”
李毅无语的笑笑,心想钱多同志真是纯洁啊,跟人家姑娘接了个吻,就这么纠结,还进行了自我批判。自己跟他比起来,简直得扔了。
“毅少,你别笑我啊,我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可是她老来找我,天天都打电话过来,烦死我了。我现在就怕她知道了我家的住址,会找上门去,那我就逃不掉了。”钱多耷拉着脑袋道:“要是被桑榆知道了,我怎么办啊?”
李毅道:“你跟人家又没做什么,你怕桑榆做什么呢?”
钱多道:“还没做什么呢?都摸她的手,亲她的嘴了,想当初我跟桑榆在一起,交往了一年多才到达这一步呢,我跟这个姑娘只见了两面就那个了,我是不是变坏了啊?”
李毅板着脸道:“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钱多连忙说道:“啊!毅少,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跟我不同啊,我很专一的。”
李毅瞪眼道:“你是在骂我风流成性,感情不专一啰?”
钱多越说越乱,越解释越不清楚了,只得说道:“毅少,你是翩翩少年公子啊,我一个黑炭头。你是当大官的,我只是开小车的,这没法比。”
李毅走过去,揽过钱多的肩膀,说道:“钱多,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兄弟!好兄弟!你在我心里,跟我在你心里,是一样的。”
钱多道:“毅少,我……”
李毅道:“好啦,我知道你对桑榆的感情很真,你不想背叛她。事实上,你也没有背叛她啊,你做出来的事情,很爷们!真的,在你面前,我都自惭形秽了。兄弟,我也快要结婚了,结婚之后,我也要向你学习,不在外面乱玩了。婚姻,是需要彼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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