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在舞池里跟美人跳舞!照样可以纸醉金迷!他不必受到良心的谴责和难过。
是啊,一个普通小男孩之死,跟他这个一市之长又有何关系?他的使命和责任,不是管理某个小男孩的生存,而是整个绵州市数百万百姓的生活和生存!
李毅闭上眼睛,却禁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在感慨生命的难得和无常!一个人的出生,是何其的艰难?从受精到孕育成形,再到十月怀胎,再到成功分娩,看到母子平安,才算是开了个头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繁琐和艰难!
一个小孩带大成人,容易吗?恐怕只有为人父母者才能深刻体会!
冷天怕冷着,夏天怕热着,抱着怕摔了,放在床上怕滚下来,他走路怕他走不稳,他走不动也又怕他发育不健全,他打一个喷嚏,就是全家最大的地震!
好不容易带大了,长到了**岁,父母亲当宝来看待,只怕没有好东西给他,又怎么忍心将他如此摧残?
李毅凭直觉以为,这个小男孩,肯定不是那个刘文的亲生儿子!
如果不是刘文的亲生儿子,那又会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被刘文如此对待?这个富甲一市的黄金铺乡,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李毅长吁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只洁白的玉手,递过来一只纸巾。
“你怎么出来了?”李毅接过纸巾,抹了抹眼睛,问美人。
“我看您接了个电话,神情大变,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邹主任叫我跟出来看看——他们都不敢过来。”美人道:“因为我跟您跳过舞,还聊得比较来,就派我来看看。”
李毅哦了一声。
“李市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有些伤感。”
“出什么事了?”美人问:“能跟我说吗?”
李毅道:“一个男孩,**岁,夭折了!死因是被人锯断了腿,失血过多而亡。”
美人惊呼一呼,掩住了樱唇,说道:“怎么会这样?谁家的孩子啊?”
李毅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你是绵州人?那你知道黄金铺乡吗?”
“知道啊!”美人道:“那可是有名的富裕乡。”
李毅道:“那个地方的人,为什么都这么有钱呢?”
美人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听说都是些生意人,人人都会做生意赚钱。”
李毅道:“他们做的是什么生意呢?”
美人道:“不知道。”
李毅道:“黄金铺乡被评选为全市最富有的乡,难道就没有相关的报道吗?”
美人道:“没听说过。您怎么对这个这么关心?”
李毅道:“只是好奇罢了。”心想自己跟她只不过一舞之交,对她不知根不知底,还是不交心为妙。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
绵州的政治局势微妙异常,正如梁凤平所言,自己脚跟未稳,不可造次,千万不可行差踏错。
“我吸完这根烟就回去了。”李毅弹了弹烟灰,淡淡说道。
美人应了一声,知道李毅是叫自己离开,她踟蹰了一会儿,走到旁边站定,等李毅。
李毅吸完了一根烟,心里的情绪平复下来,回头看到她还在不远处相等,便说道:“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不会的,李市长。”
“就连你的家人也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毅沉声说道。
“我明白。”美人恭敬的答应一声。
她不明白,李市长跟自己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而且他要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叮嘱自己?
“那就好!”李毅迈步往歌舞厅里走去,他怕自己离开得太久,会引起其它人不必要的猜测。
世间多少人家,几家欢乐几家愁。谁家的痛苦谁家受,与他人何干?
美人跟在李毅身后,相继走进歌舞厅。
李毅再没有心思去寻欢作乐,默默的坐在位置上,抽烟。
庄传林喊住后来跟进来的美人,问道:“李市长跟你说什么了?”
美人微微诧异,心想还真有人打听自己跟李市长的谈话啊?说道:“庄书记,李市长就到外面抽了根烟,和我随便聊了几句。”
庄传林继续问:“聊到什么地方没有?”
美人心想,聊到了黄金铺乡啊。当然她不会老实回答,只是羞怯的回答道:“李市长问我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