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听,便有些吃惊,他也是知道古一山这个人的,此人的作品,现在的价钱还不算高的,几年之后,此人作古,他的字画被抄到十倍百倍于现在的价钱!甚至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到。
管志雄怎么弄这么有名的当代书画大家的作品来糊弄宋友林?
你随便弄一副作旧的古人字画,难辩真假,也就是了。
宋友林爱不释手,呵呵笑道:“啊哎,这么好的东西,你是哪里搞来的?”
管志雄道:“不瞒宋省长,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给我的,他是个书画爱好者,曾经遍访名师,也曾投到古老门下,研墨三载,这两幅作品,据说是古老所赠。后来,我这个朋友出国定居了,就把这两副字画送了给我,以志留念。”
宋友林双眼一亮,说:“这么说来,这是古老的真迹啰?”
管志雄道:“是不是真迹,我也不懂,这是朋友所赔,不管是不是真的迹吧,都是一番深情厚谊。听说宋省长素喜古玩,尤擅字画,今天特意带过来,请宋省长赏鉴。”
宋友林掏出老花眼镜来带上,仔细欣赏那两副字画,品头论足,显得极其内行,从用墨的品种到画风的流派,说得头头是道。
李毅找了个机会,把管志雄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志雄同志,你玩得有点大,古一山还在世呢!这要是穿帮了,咱们就糗大了。”
管志雄也放低声音说:“越是今人的东西,就越穿不了帮。古老先生遗世独立,是那么好见的吗?放心吧!”
李毅道:“那这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管志雄失笑道:“我要是有真的,还舍不得送人呢!我不会留着自己收藏啊?这真是我一个朋友送的,鬼知道真假啊!他出国之前。塞了不少字画给我。应该不是真品,精品都被他带出国外了。真的,他也舍不得给我吧?嘿!我估计是他自己的高仿作品!”
李毅点点头,说:“行吧!宋省长喜欢就行。”
宋友林鉴赏完毕,笑道:“这肯定是古一山老先生的真迹,不瞒你们讲。我家里就收藏了两副古老先生的字画,但跟这两副比起来,感觉上就要差得多,家里那两副,可能是古老先生青年时期的作品,而这两副,则是他近期佳作,更见笔力,画风也更明快了。”
李毅听了就不由得暗笑。心想你家里那两副比这个还差?那也肯定是假的!不知道是谁拿来糊弄你的呢?
管志雄道:“宋省长,我是个粗人,一不懂书,也不会画,更不知收藏,这样好的东西放在我那里,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这两副字画,就送给您赏鉴收藏了吧!”
宋友林双眼放光。贪婪的盯着那两副画不移,却连连摇手。说:“那怎么行!不好,不好!这是你朋友送你的,又价值连城,怎么能转送于我呢?”
李毅道:“所谓宝剑配英雄,红粉赠佳人。宋省长是识字爱画之人,这东西到了你手里。才能得到最好的保存,也才能体现出它们最大的价值。难得志雄同志一片芹意,你就笑纳了吧!”
管志雄道:“就是啊,我这种粗人,一个保管不慎。说不定就会遗失或弄脏,那就太对不住这两副珍品了。反正是朋友所赠,我也是转手送人。宋省长,你就收下吧。”
宋友林只是摇头,呵呵笑着,弯下腰端详作品。
李毅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宋省长,你就成全了志雄同志吧?”
宋友林笑道:“李毅同志这话说得好,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说心里话,我实在是很喜欢这两副字画,不过,我也不能无功受禄啊!这样吧,我家里也藏着两副古一山老先生的作品,就拿那两副,跟管志雄同志换这两副,如何?”
古一山看向李毅。
李毅笑道:“宋省长,你也太有古仁人之风了。虽说礼尚往来,但这是下属的一点心意,你就不必回赠了。”
管志雄道:“就是啊,我就是因为不擅保护这些东西,这才送给您保存。您怎么能再回赠我两幅字画呢?”
宋友林道:“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我不能收受这样的厚礼啊!我估计,这两副作品,市场价格,应该在百万左右,这么重的礼,我宋某受之不起啊!”
这下,就连黄裳和秋紫菡等人也都吃惊了,她们不懂字画,只觉得好看而已,却没想到这么值钱。
宋友林道:“就这样吧,我叫人把家里的两副拿来,跟志雄同志置换置换。”
管志雄见宋友林坚持,也只得答应下来。
宋友林把秘书杜文达喊了过来。
秘书和司机都在另一个房间吃饭。
宋友林吩咐杜文达,回他家去取两副字画,又打电话给家里人,叫他们准备好那两副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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