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辜鸿铭也是一个鼓吹君主主义的造反派,一个以孔教为人生哲学的浪漫派,一个用辫子来夸耀自己的奴隶标识的**者。但是,我们不可否认,他学以治国,学以报国的那腔深深的民族忧患之情,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李毅铿锵有力的普通话,回荡在教室里。
“我举了辜鸿铭这个例子,目的就是为了说明,学习外语固然重要,但学习母语,学习国学,比学习一切外语,更为重要。”
“在座的家长中,有不少是教师,就算不是教师,想必也还记得我们中学课文里,有一篇都德写的《最后一课》。”
有不少家长都说:“记得!我最喜欢这篇课文了。”
李毅说:“最后一课,写的是普法战争后法国战败,割让了阿尔萨斯和洛林两地,普鲁士占领后禁教法语,改教德语,爱国的法国师生上了最后一堂法语课,表现法国人民的爱国情怀。”
“是的。这篇课文,我也记得。”艾伦说:“我也学习过这篇文章。”
李毅说道:“这篇文章,1912年被首次翻译介绍到我国,从此,在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它被长期选入我国的中学语文教材,超越了不同时期、不同意识形态的阻隔,成为在我国家喻户晓、最具群众基础的法国文学名篇之一,它甚至可以作为都德的代名词,作为‘爱国主义’的符号,融入近代华夏人百年的情感之中!一代又一代的华夏读者,通过《最后一课》,了解到‘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清晰、最严谨的语言’这句话的内涵,懂得了‘当一个民族沦为奴隶时,只要它好好地保存着自己的语言,就好像掌握了打开监狱的钥匙’。自己的语言!永远是我们炎黄子孙的爱国符号。如果我们在自己的土地上,孩子们从小都被禁止用母语交流,那么,你能期待他长大之后,能为祖国做出什么任何有意义的贡献吗?”
“好!”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年轻的女老师,完全不知如何招架了,她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李毅说:“我之所以讲这么多,并不是说这所幼儿园的办学方式有多么离谱,时代进步了,人们的思想也在改变,或许,你们这种办学方式,迎合了相当一部分家长急于把孩子送到国个深造和发展的愿望,但是,我真诚的希望,你们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能真正做到中英结合,以中为本,以中为先。而不是一味的强调外国语言和文化的重要性。”
“谁在捣乱!”一个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校长。”女老师说道:“是一位家长……”
校长背负着双手,大步走进来,厚厚的眼镜片,往站着的李毅身上一扫,板着脸说:“我都知道了!这位先生,如果你觉得我们学校的教育方式,不适合你的孩子,那你可以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这里是学校,请你不要在这里发表一些狂妄的言论,影响我校的声誉!”
李毅耸耸肩:“真是稀奇,校长居然会说普通话呢!”
教室里爆发出大笑声。
校长气得牙齿打战,右手指着李毅,左手仍然背在身后:“你是哪个的家长?你的孩子,从现在起,被开除了!我们学校,不接收这样的孩子!”
李毅冷笑道:“我也正有此意!这样的学校,培养不出我想要的孩子!李浩然、李阳,两个孩子,从现在起,不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了!”
说完,李毅大步往外面走。
“简直是反了!”校长气得直摇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讲礼貌的家长!”
“先生。”好几个女家长追上李毅,问:“你孩子离开这里后,打算送到哪所学校去?”
李毅驻足,说:“暂时还不知道,到时再说吧!”
“先生,你能不能留个电话给我?到时,你要是选好了学校,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我也想让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一起学习。”
“哦?你们也觉得这学校不好吗?”
“以前还没怎么觉得,但一听你今天的话后,我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如果连自己国家的语言和文化都掌握好,那就愧为炎黄子孙了。”
“学习外语和学习中文,并不冲突的。”李毅笑道:“不过,我偏向于先打好国学基础。”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留个电话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