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毅的话后,方振摇了摇头,说道:“能出什么事?一个小村子,谁还会来查不成?”
李毅道:“大舅,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不来检查之上。@』人心这么复杂,难保不会有人会看方财旺不顺眼,然后举报他,就算县里可以瞒过,市里会不管吗?省里呢?”
方振一怔,怒道:“我看谁敢举报!”
李毅道:“你和方财旺一个德行!你也不想想,现今这个社会,有谁不敢举报?举报之门也多得很。那个刘忠也说了,有许多人在一起讨论,都怀疑广场项目的资金去向有问题。”
方振道:“这个、这个,那如何是好呢?”
李毅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你来清查此事。”
方振道:“这不太好吧?方财旺和我算得上是兄弟呢!他能上位,我也是出了力帮了忙的。我现在再把他拉下马来,我成什么人了?”
李毅道:“举贤可以不避亲,查杀更不能避亲!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你觉得他贤德,可以担当村支书大任,那没有问题,现在你觉得他变质了,出问题了,要查办他,这也是可以的嘛!”
方振思考了许久,这才叹了一声,说道:“好吧,那我找人查查看,如果真的有问题,那就办他!”
李毅道:“这就对了,做人做事,一定要有魄力,该做的事,就要毫不含糊的去实施,同理,不该做的,就要断然拒绝。”
方振道:“你这后一句,说的是我入常的事情吧?”
李毅道:“大舅。我真心的奉劝你,如果你一定要在政治这条路上走下去,就在镇委书记任上待下去吧,不要再往上爬了。”
方振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李毅道:“高处不胜寒。”
方振默然良久,说道:“我睡了一觉,脑袋倒也清醒了几分。回想起来,也觉得这好事来得有些蹊跷。以我的能力,在各个镇委书记里面,的确只能算是平庸。要不是借了你们的势力,怎么可能爬升得这么快?唉,小毅啊,我刚才是一时糊涂,还和你争吵,现在是我不对。我向你表示歉意。”
李毅连忙说道:“大舅。你言重了。”
方振道:“从葛市长等人的谈话来看,他们提我的职务,的确是有目的的,我看他们都是指望着你和林馨,给他们带去一些帮助呢!”
李毅舒心一笑,道:“你能认识到这一层,那就太好了,总算没有白费我一番心血。”
方振道:“一上班。我就找领导汇报,回拒入常的任命。”
李毅道:“大舅。我觉得三斗镇发展得很不错,你可以把入常的机会,推荐给那边的党委书记。”
方振道:“给他?凭什么?我给谁也不能给他!”
李毅道:“大舅,我讲一个典故给你听听吧。”
方振道:“你肚子里典故多得很啊!说完一个又一个,你们书读得多,就是厉害。”
李毅道:“康熙年间。文华殿大学士、礼部尚书张英在京做官。这个张英,就是张廷玉的父亲,人称父子宰相的那个父亲。他在桐城的家人,因建房子与邻居闹起矛盾,对两家宅基地之间的一堵墙。争执不下,互不相让。张家人便写信给张英,要他利用职权干预纠纷。张英看完信后,回了一份家书进行劝告,信上写了这么一首诗:‘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张家人收到来信后很受教育,立即把墙后退三尺。邻居一看,颇受感动,觉得很惭愧,也主动后退三尺。于是,两他们两家之间,就出出了一条六尺宽的巷子,这就是有名的六尺巷的故事由来。”
方振道:“张英都当宰相了,还这么谦让啊!”
李毅道:“人与人相处,要多一分谦让,多一分宽容!吃亏也是福!枫林镇和三斗镇,是相邻的兄弟镇,有什么事,都可以商量着来,不要动不动就急眉赤眼。”
方振道:“那也不能老是我们相让,他们得利。”
李毅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要是谦虚礼让了,三斗镇的同志们,也会看在眼里,时日一长,也会感动于心。再说了,普天之下皆兄弟,何况是相邻的两个镇呢?利益落在他们镇上,还是落在咱们镇上,区别不大嘛!人的心怀,一定要放宽广。”
方振道:“小毅,听你一席话,我就感觉吧,我这几十年,全白活了!你说出来的道理,实在精辟,我佩服!好吧,我一切都听你的!”
李毅呵呵笑道:“共同发展,和谐共处,这是我们社会进步的标志。”
方振道:“那个方财旺,我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人手太长,心太黑!换了就换了吧!可是有一桩,要是换掉他,由谁来上任呢?我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李毅笑道:“那就由村民们自己选举嘛!”
方振道:“搞不成气!周家的人,只支持姓周的,方家的人,只支持姓方的,方家的人,也只支持姓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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