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的夫人领着贴身丫环一行人回了一趟娘家。她的娘家地处山坳之口,绿意茵茵,莺歌燕舞,好不惬意。一路上,不可谓不招摇,鸣锣开道,唢呐声声,还有穿红着绿的舞娘载歌载舞,大有衣锦还乡之气派。
走累了,在山坳上歇轿之时,见路人,无论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一律发点小钱,这意外之喜将路人高兴得不得了。
夫人的丫环够机灵,她认得一些人,便对夫人悄声道,有些人领了无数次了,是否不该再发给他们。夫人将丫环拉在一边,悄声交谈,丫环连连点头。
山坳口发生如此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瞬间便传得沸沸扬扬,特意赶来之人络绎不绝。
县太爷夫人对相送的一行人道,今日我就是要显显富,摆摆谱,得意得意,所谓三年县太爷,万两雪花银,不妨告之诸位,说这话的穷书生还以为咬牙切齿地罗列县太爷的罪状,其实是在包庇哩,一介穷士怎知这其中的油水。
夫人一派骄人气派,所有人仿佛都不认识她了,平时的平易近人体谅下人的品质被钱烧成了灰烬,钱呀,对于这种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随行之人心中暗骂之时,夫人将手中的小布袋扬了一扬道,本夫人有的是钱财,就凭找到一个好夫君,土财主算什么,豪强算什么,他们是真的没见过钱?
这话随行之人无人不信。他们都知道县太爷胃口极大,要是原来的县太爷到任,数月之后。不是与土财主闹得像冤家,就是亲得像亲家,眼下这任县太爷可好,据说土财主上贡的黄鱼最多,满满的一锦盒,县太爷则既不是冤家,也不是亲家。来了个不阴不阳。
“我这包里黄鱼不多,十来条吧。”夫人道。“这是太爷爱我,也孝顺我家老人,他今晨指着内寝的床脚道,那点黄鱼你带将回去。”
夫人的贴身丫环进屋时。从床角落里取将回来,全都在此,说着还抖出声响来。今天,我为了感谢大家对县太爷和我们家人的照顾,我将一条黄鱼置于娘家某处,谁找到便归谁。
一行人听后,格外兴奋,精神头更足了,抬轿的跑得更快。吹唢呐的更加卖力,跳舞的也更加情绪化了。
夫人一行能看见家门时,家里人老远便迎了上来。院里院外还挤满了人。大家的目光都期待着这位富妇的一举一动。
可夫人满面春风,对舞娘们道:“辛苦尔等,好好跟我的乡邻唱歌跳舞,吹拉弹唱,尽情表演,回去必有重赏!”
吹唢呐的一个财迷斗胆问道:“夫人携带这许多金条。难道还不够赏我们的吗?”
夫人点了点头,眉飞色舞地夸口曰:“区区十来条黄鱼就算重赏诸位。我县太爷夫人的颜面何存,日后还怎么在这地界上混呀!”
“这己经不少了!”众人吼将起来。
夫人站起身来,扭了扭腰肢,目中无人地道:“真是少见多怪!黄鱼又重,谁愿意被压得直不起腰来,哪有我回去赏大家潇洒?”
夫人的贴身丫环接着道:“我亲眼见过夫人赏县太爷办事得力的学生,她指着屋角一堆杂物道,拿去,这点归你!”
感兴趣之人多如牛毛,纷纷问其中到底藏了多少。
夫人故弄玄虚地大声问道:“你们猜猜,大胆猜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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