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洞非财主之物,干他何事?”县太爷斥之曰,“一派胡言!”
不久,县太爷坐在堂上与师爷闲聊,师爷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问道:“想必大人抱恙,退堂歇息去吧!”
“什么话?”县太爷微笑道,“分给师爷的那份还没着落呢,汝不会让把吾之奉禄分你一份吧,你忍心吗?本县还要养家糊口哩!”
果然,事隔不久,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门口,土财主看见管家扒在长凳子上,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他心中一酸,一股怒气窜了起来。他拍了一下管家的背部,跨步走进门来,像管家那样与县太爷打招呼。
县太爷如法炮制。
土财主可不是好糊弄的,他直来直去地道:“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吧,大人此为何意?欺吾无人,还是欺吾无财?”
“此话本县爱听!”县太爷微笑着道,“请问,尔乃何人,家有多少财产,居然胆敢在本县面前叫板,尔不怕那钱财会砸死我的吗?”
“与大人相比,压箱底,垫床脚,堆在废物堆里均是黄鱼,草民怎敢造次?”土财主将心中之愤怒全抖落出来,“身为一方父母官,再贪,再赖皮,总该有个规矩吧,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难道大人忘了赴任不久之事了?”
县太爷想了一想,头摇道:“如是说来,我们之间有点何事,提醒本县可也。”
土财主指了指堂上众人:“这,不好吧!”
“无碍,并无秘密可言!”县太爷微笑道,“我们大男人之间能有何事,说便是!”
“托大人之事,重礼已经到位,奈何事情毫无眉目?”土财主指着门外道,“前来问询,为何受到如此待遇,是何道理?”
县太爷只拣重点问道:“重礼?多少?说来本县听听!”
土财主犹豫片刻,他比了比长宽高,微笑道:“大人莫非忘得一干二净!”
“问问他,了结管家之事给多少黄鱼,一大盒还是一小盒,还是论条数!”县太爷对丈二和尚摸门不着的师爷道,“这许多人靠吾吃饭,少了怎么分呀,不准少!”
衙役们听县太爷如是说,岁数大的一脸茫然,岁数小的正在期待,便不清不楚地吆喝道:“少了不够分,多,多,多呀!”
“打个收条就马上送来!”土财主气得咬牙切齿,“一小盒黄鱼!”
师爷看着县太爷,县太爷从他的手上抓过笔和纸,正要写收条时,师爷阻止道:“不可,既给人口实,又给人证据,如何收场,请大人三思!”
县太爷不听师爷之言,写着收条,当写着“一”与“盒”之间的量词时,县太爷停了手,用笔指着中间的空白处问土财主道:“此字该如何写?”
县太爷用力写了一个又大又粗的“大”字道:“写这个字更实惠!”
土财主看时,县太爷写了一个“大”字,后面还留了一个括号,括号中写着“黄鱼”和“条”字,独缺数量。县太爷指着中间的空处问土财主,“那个字更吉利?”
土财主气呼呼地咬牙道:“杀!”
县太爷高兴地提笔写道:“黄鱼‘卅’条”,还特意将“卅”画了一个圆圈圈将起来。
县太爷将收条递给衙役班头:“随财主取来,本县等着分哩!”
不用说,如此情节做出戏来,岂不大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