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匀看见陈师师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赶了过去,热情地抓住陈师师的双手,低着头,小声道:“师师姐,不好意思,夺你所爱,你不会生气吧?”
陈师师当然明白丽匀的心态,大大方方地回答道:“生气,为何要生气?我为妹妹有如此了得的吸引力高兴还来不及哩!”
丽匀怀疑地打量着面前的美女,她颇为失望,满以为陈师师就是一堆干枯的茅草,只要有半点火星,必然会烧成灰烬,没曾想,她竟然是丰茂的绿色草原,点不着。
“恭喜妹妹初见成效!”陈师师听凭丽匀握住她的手,抖了抖道,“行业兴盛,我高兴着啦,我们的衣食之缘就不会断绝。”
丽匀毕竟与陈师师的差异,在这些小事上便可见分晓。她太低估了陈师师,从妓院这个鲜花盛开争奇斗妍的土壤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仅仅依靠美色是不够的,就像丽匀这样,还把美色当作全部的资本和家当,那哪里够呀?可丽匀还没有真正地活明白,美色只是本金,聪明和能力才是本金翻番的机会,只有本金没有机会只是死钱,只有聪明和才能缺了本金也吃不了妓院这碗饭。
丽匀的自作聪明其实是失算的,自讨没趣也是必然的,而陈师师一语双关地问:“人呢,昨天撕烂的衣服是没有修补好,还是换了新的?”
丽匀只有在心里叫苦不迭。没想到,这美人如此了得,智商如此之高!
“柳公子去看隼旗表演。为何不带上你呀?”陈师师这一问,让丽匀尴尬不已。
隼旗表演仪式是地方父母官一年一度举行的盛大仪式,它意义重大,标志着天下承平,百业兴旺,百姓合乐安康,皇上洪福齐天。
“我要走了。你去不去找他?”陈师师坐上马车,看着丽匀。“不去寻他吗?我可要走了,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忙得一头大汗的百荷仙子也上了马车,她一边擦汗。一边朝丽匀笑了笑:“别自己去,多没面子,我们带信叫他来接你,你等着!”
一个响鞭,马车出发了。而丽匀被留在了哪里,心里一阵发酸,牙齿咬得咯咯响,她真想哭。不,不能!她向上望了一望。想止住将要落下的眼泪,可是太不争气,泪珠儿簌簌地往下滚落。
马车走在路上。百荷仙子靠在陈师师的肩上,问道:“师傅,你怎么那么有才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丽匀无地自容,自取其辱。”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陈师师用头撞了撞百荷仙子的头,“看来你做事并不专一。心不在焉,耳听八方。到处开小差!”
百荷仙子将昨日之事隐藏了起来,她虽然充满辣味,屁股也坐在陈师师这边,但她不是一个搬弄是非之人,她光明正大,可以真刀真枪地接上火,较量一番,可不屑使用第三只手整人害人,她骨子里就不是小人。
师徒二人不再说这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沿途为春雨的清新喝彩,为浅桃深杏的活力喝彩,为春风剪裁的精巧细腻喝彩,为晴空雷声的应和声喝彩,为云彩的千变万化喝彩。
来到荷塘边,师徒二人挤进人群,池水清澈见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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