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他声名最盛的大河剑。
而是比大河剑更加可怕,更加强大,也更加寂寞的一套剑法。
名曰:独孤九剑。
……
雨慢慢停了,阳光重新洒向世间,带来阵阵暖意,一粒粒沙子开始泛着金色的光芒,美轮美奂,如果此时苏文睁开眼,或许能看到在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如真似幻的沧澜山,可以假乱真。
再然后,烈日渐渐落下,夜幕降临,顿时在萧萧风沙中激起了阵阵清冷,银月当头,如锋钩倒悬,漫天繁星,似荷叶清露。
春风来了又走,秋意暖了又寒,时间就这么无休止地流逝着,而苏文所在的那座人形沙丘却似乎已经被风干成了石雕,只能用沙痕写下岁月的孤寂。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日头有升有落,月光有明有暗,唯一亘古不变的,只有这漫天的风沙,以及静坐其间的苏文。
业火三灾已经被深埋于沙底,再也看不到那锋芒毕露的朵朵火莲,黄鹤楼也已经从空中落了下来,歪倒在沙堆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件精美的沙雕,但只要狂风一吹,就会变成粉末。
苏文的胸膛已经不再起伏了,呼吸也早就停止了,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只剩下了他手腕间的那支银色手环。
从未停止过炙热之势,从未收敛过银辉宝光。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而去,突然在某一天,有一道涓涓细流自远方淌到了苏文近前,似乎给那遍地黄沙带来了最可怕的敌人,在其后三十里之外,有一条宽及数十里的河流随之而来,声势沉闷,却坚忍不拔。
而在苏文的身后不足三尺的沙层深处,也突然钻出了一根野草,看似很不起眼,却在狂风黄沙之下屹立不倒,就像是攻城拔寨的先头兵,骄傲地昂着头颅。
在更远的地方,一片代表着生机的盎然绿意成林而起,在那其间,正有一条河水奔流声不止,汹涌之势滔滔,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纵横整片大漠。
然而,世界的变迁与新生,远比人们所假想的要久远得多,也慢得多。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或许是十年、二十年,也可能是五十年、上百年。
终于,在某个时间节点上,两条河流重新汇聚到了一处,浸透到了那座人形沙雕之内,带来了生生不息的意志。
一朵绚丽的火莲花突然破土而出,无上业火却并没有将那宝贵的水泽蒸腾,而是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苏文的腰间,蓄势待发。
一座紫金色的圣塔重新立了起来,慢慢升到了半空中,才气光辉轻柔洒下,映照在那坚固的土沙之上,和煦而明媚。
一片银色宝光骤然冲天而起,与圣空皎月交相辉映,无边的孤独之意与这个世界产生了强大的共鸣之意,百年之后,月下可独酌。
紧接着,覆盖在苏文身上的沙尘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彻底化为了虚无,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再然后,苏文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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