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初的中国,正沉沁在改革开放的热潮中,新旧交替,百业待兴。此时,看准苗头的外商,开始不断的大量涌进中国,想要乘着这股改革的浪潮,淘到一桶金。
而中国的首都,这座古老又有些神秘的城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巨大的转变,日渐兴盛。
城南老北京胡同,最里边拐角处,有间不起眼的小店。店门上方的牌匾挂的歪歪斜斜,好像风一刮就能掉下来。偶然路经此地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牌匾会掉下来砸到自己。而牌匾上的三个鎏金大字,隐隐约约,就能看清后面的“仕居”二字。前面的字,不知道是因为风吹日晒的关系,还是根本就没写好,模模糊糊,已经完全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
按理说:一般的店铺,都开在热闹繁华的地段图个生意兴隆,只有脑子烧坏了的人,才会把买卖开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这不是情等着饿死嘛!
忽然,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七扭八拐的开到路口停下,惊飞了在地上啄食的麻雀。看来这台车是想要开进胡同内,可惜由于胡同太过狭窄了,没办法将轿车驶进去,只好急刹车停在了胡同口处。
这时,黑色高级轿车的车门打开了,从副驾驶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手里提着个手提箱。他下车后,迅速的转身拉开后车门,弯腰恭敬的迎下了一个人。
此人肥头大耳,梳着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副中年发福的老板模样。他的身材可不是普通的胖,而是肥,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好像太阳一晒都能融化了,走起路来大腹便便,左摇右晃,看似行动十分不便。
最先走下车的年轻人,恭顺的打开遮阳伞,帮肥胖男人遮住头顶的烈日,二人这才慢悠悠的向胡同里面走去。花费了不长时间才走到了胡同尽头,看着眼前的店铺,胖男人很不满的咂嘴道:“用不用搞得这么神秘啦,还真够难找的啦。不过也太叫人失望的啦,店面竟然如此寒酸,比麻雀都小的啦。小陈,你说得那么神奇,是不是以讹传讹的啦。”胖男人说着一口很不标准的港腔普通话,讲完后侧着头,斜眼看着身旁的年轻人。
年轻人立刻十分恭敬的说:“老板,就是这地方没错,能人异士都很清高,喜欢居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说完,年轻人立刻迈步向前,推开店门,侧身让胖男人先走进店内。
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子,门窗对面的柜子上面陈列了一些瓷器。房门左手的墙面上挂了一些名人字画,右边是个半人高的玻璃展示柜,胡乱的堆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装盒。玻璃柜子后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没有居坐任何的人,椅子后面的墙角边上,有一个挂了绣着双鲤鱼门帘的后门。
胖男人走到柜子边,看了看瓷器,又瞄了瞄字画,嘲讽的说:“古董店竟然搞这么多赝品摆在这里,是准备骗瞎了眼的鬼啊!啧啧啧,真是徒有虚名,道听途说来的真是信不得啦。”然后,很是不满地白了身旁的年轻人一眼。
年轻人十分尴尬的朝小门里面喊道:“有人在吗?来客人了。”
人未到声先到,就听见一声不太友善的怒吼,“谁啊?一大早的吵死了。”然后,帘子就被从外面拨开,首先走进来了一个个头很高的壮汉,满脸的横肉,随后又走进来一个斯斯文文,十分秀气的年轻男子。
而我,这部书的主人公,就是后面走进来,那个那有些书生气的俊俏男子,而先前走进来的壮汉,是我的异性好兄弟叫“胖子”,我俩就是这家古董店的主人。而前面详细介绍的这个港腔肥老板和年轻人二人,将是开启我命运大门,左右我人生转折点不得不说的重要人物。
我没有搭来者的话,反而先是笑着调侃身旁的胖子说:“胖子,你能不能小声点,等下吓跑了客人,看老爷子怎么收拾你。”胖子瞪着牛眼盯着我,磕磕巴巴的说:“假斯文,跟你...你...你说了多少次了,老子这...这...这是壮,不是胖。还有,惹老爷子发火,哪...哪次少了你了,你丫的,少给我在....这卖乖。”胖子只要一生气激动,就会磕巴,紧张的时候,磕巴得会更严重。
我没有回嘴,而是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满面的对来人说:“小的叫斯文,他叫胖子,都是这家店的店员。胖子平时说话声音就大,绝对没有恶意,望二位老板请见谅。敢问二位老板贵姓,是哪位爷介绍来的,一般能找来小店的都是行家,当然不会看上这些垃圾,这些个西贝货(“西贝”组合为“贾”,而“贾”通“假”,西贝货就是假货的意思。),都是小的们练眼力时,收的一些小玩意,让老板们见笑了。”
“这位是何老板,是查五爷介绍来的。”我眼前领着手提箱的年轻男子说完,将一张黑色名片递了过来。
我接过名片,拿打火机在名片上燎了燎,名片立刻显现出,五个金色大字“奇人异士斋”。我仍旧挂着我一贯的笑容对他俩说:“请稍等。”说完,转身挑起门帘跨出小门,向店外走了出去。
异士居古董店已经许久没人来了,我心想着,也不知老爷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让我和胖子独立接活。我和胖子整日无所事事闲得无聊透顶,也不敢不经过老爷子的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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