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就只好在窝棚里来回走动。看着一具具硬挺直立在面前的他们,心里感慨万千。一个个活鲜鲜的人,一下子变成死气沉沉的样子,乍一看还真的渗人。
这种情景,这件事,在以后说给谁听谁信?说得不好还得给扣上一顶造谣的大罪!
他的视线落在小明身上,暗自感到悲哀!你说这么小一个孩子,如是出什么意外,家里人应该怎么伤心难受?有那么分秒间的注视,他骇然看见小明的手指在动。疑心是自己眼花,逐揉动眼眸再次定睛看时,小明眉宇间在微微抖动,然后睁开眼睛……
“陈叔……”声音低沉嘶哑,好像刚刚长途跋涉,累坏了的样子。看见小明醒来,乐坏了陈志庆,他顾不得对方浑身湿漉漉的衣服,一把抱住拥在怀里,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接着就是其他人逐个醒来,一个个醒来之后,谁都记不住谁刚才在干什么,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没有醒过来的是村长。
由于他们都同一时间醒来,叽叽喳喳议论着刚才发生的怪事。无论怎么议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清醒白醒的告诉志庆,他们是怎么会中招的。
一阵闹腾之后,有人想起村长。
在他们醒来的第一时间,志庆知道钟奎成功了,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来。在提及到村长时,志庆等人这才注意到角落毛竹架子上一直没有醒来的村长。
喧闹的场面在志庆走近村长时,霎时鸦雀无声。一束束视线都集中在角落处,那一方新鲜毛竹架子上。
志庆清清楚楚的记得,钟奎在送村长回来时,他头顶的那个玩意已经切除。可是现在看来,那玩意好像因为切除受到刺激一般,居然再次疯狂的生长出来。
一只看着让人难以置信的淡青色茎秆,在长粗,长高……就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它开始长到半尺高的时候,就像鹿角那般开始分叉!
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是,同样的茎秆,从村长的眼眶里冒出来。可怕不停夸张扩展的茎秆已经取代了眼球的位置,并且在直直的向上攀缘!
有人惊呼:“老天……”
有人慌乱急速后退。
志庆惊愕得瞪大眼睛,他从没有看见个这种寄生在人头盖骨上面的植物。对于地理研究的他,这无异于是一件奇闻异事,很值得研究的同时,还得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香草惧怕,不敢靠近。
小明呆如木鸡伫立在原地。
文根紧挨在香草身边。
徐倩紧张的看着姐夫一步步想靠近村长。
那根攀缘的茎秆,越过额头,接着也像是鹿角一般分支开叉。这些鹿角状的顶部全是淡红色,它们在温暖无风的空间里,频频颔首,微微抖动,只是那么随意一瞥,如果不注意看它是从人的头盖骨冒出来。会错觉以为这是一只人工栽植的花儿,可是仔细看着它不断的延伸的样子,给人一种令人心憷的活波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