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回轮到宁小闲面上变色:“什么?”这是他的住处?也就是说,“过去几天里,你在哪?”
皇甫铭笑吟吟地敲了敲桌子:“就在此间。”
她立时觉得方才咽下去的不是米饭,是石头。
过去几天里面,这家伙居然和她同榻而眠?
皇甫铭伸了个懒腰,带动浑身骨节喀啦作响:“夜深了,姐姐不若安歇?”
宁小闲脸色难看得很:“睡太久,吃太饱。”这家伙对她一直是猫捉老鼠的戏耍态度,令她摸不准他的心思。不过她虽然落在皇甫铭手里,但长天没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甚至肯带着隐流撤回大西南,很有可能是因为双方各退让一步,谈了些条件。否则丈夫怎敢将她留在神山之中?
如果她是长天,会向皇甫铭提出哪些要求作为交换呢?
她正思忖间,皇甫铭已经走到身后,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说得对极,吃饱便睡于身体不好,不若做些活动消消食?”
他双手按在桌上,这一低头,几乎将她环在自己怀中。宁小闲一矮身就从他胳膊下钻出来,大大方方地回身应道:“好啊,做什么?”
她赌他不能对她用强。话说回来,如今她为鱼肉、人为刀俎,皇甫铭真想对她做什么,她也反抗不得,不若赌一把试试,日后才知进退。
她现在行动对皇甫铭来说慢如乌龟,他随时可以抱住她,却没有这样做,说明他有所忌惮。
这让她心底多少安定一些。
她的反应显然出乎皇甫铭意料。他原本想逗一逗她,这时却被她反将一军。
是呵,做什么?
他看着她比星辰还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你能奈我何”,就觉手痒得很,巴不得将她按到床上去,好好对她做点什么。
可他又不能真地这般任性而为。
但他如果示弱,以宁小闲的聪颖,立刻就能摸到他的底线。
他可不想被她夺去了主动权。
他笑容不减,正要说话,忽闻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秒后即有侍卫的声音响起:“报,中军急务。”
来得正好。皇甫铭叹了口气,站起来道:“姐姐先歇息吧。”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宁小闲当然巴不得他快点滚:“慢走不送。”转身往内间去了。
隔着一层纱缦,两个人都暗中松了口气。
这一局,胜负平分。
走出启承殿,皇甫铭整个识海都是蛮祖的狂笑声:“哈哈哈哈,你居然反被她挑戏(调)了!”
皇甫铭也不着恼:“换了你,你能怎做?”
蛮祖嘿嘿笑了两声,沙哑道:“我提醒你,她并未对着你慷慨激昂痛骂,也没有寻死觅活,看起来还要吃好睡好,那便说明她做好了长期跟你对抗的准备。越是这般,你想攻破她的心防也就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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