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侧脸中招。凌子烈摇头,缓了缓神。他没料到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拳头倒是挺硬。刚才没太在意防他,算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程冲这一拳尝到了甜头,提步冲到他面前,将自己平生所学,揉吧到一起,都朝他招呼过去。凌子烈连连后退,看清了他的招式后,方出拳迎战。
不大的客厅,两个一米八几的壮汉,你一拳我一拳,左右狂舞。可都心照不宣的避免碰到任何可以发出声响的物件。他们潜意识里,都不想惊扰到睡梦中的壮壮。
几十个回合之后。双方终于是累了。
关乎这间屋子里,男主人的地位之争,两人打完尤不肯想让半分的神情,一人顶着一个红肿的“猪头”,分别把在沙发的两端。
凌子烈休息了片刻,便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找来两个冰袋,木着连,扔给闷头坐在那里擦嘴角血渍的程冲。而后又钻进厨房拿了瓶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邀他:“介不介意陪我喝两杯?”
一番打斗虽未分出个胜负,程冲心里的怒气消倒下去大半。抬眼看看那酒瓶,就知道是好酒无疑。男人在酒面前,总是格外的诚实。程冲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随他坐到餐桌上,较量一般,仰头干了头一杯。
绵延的酸涩和苦,让程冲十分应景的心头一紧。红酒特有的柔滑和馥郁,渐渐软化了他对他的敌意。
几杯酒下肚,程冲的话便密了起来。他转着高脚杯里柔光潾潾的红酒,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酒,你们这些高端人士,就是会享受。”
凌子烈只牵着嘴角笑了一下,和他碰了一杯。
程冲抿了一小口,这一口,他尤觉酸涩异常。忍不住皱起眉头问:“在这里住多久了?”
凌子烈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正欲回答,却被他硬生生抢过话头:“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不管你答什么,我心里都不会舒服。但是,不管你在这里住多久,田小萌都不可能再是你老婆。她现在是执迷不悟,可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明白:你给她的,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而后-----伤害就有多深。这是命数。由不得你不信!”
这些刺耳的话,凌子烈听着便觉恼人疼,倪目瞥了他片刻,还是满心疑惑的问了句:“田小萌,到底有什么好,足以让你这么多年对她念念不忘?”
“是啊,她到底哪里好了?都离婚了你还霸着她不放?”程冲酸溜溜的话问出来,鼻子猛地被刺到,眼睛差点就湿了,被他用男子汉气概生生被憋了回去。
她有什么好?
鬼才知道!
可有些人说不上哪里好,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犯贱吗?如果非要这么说,那就是吧。
这一刻,两个犯贱的男人,贱兮兮的坦诚各自对一个“说不上哪里好,可谁都替代不了”的女人的一片真心。
程冲下意识抚了一把鼻子,一脸问罪的表情,问凌子烈:“你知道我是怎么又见到她的吗?”
凌子烈咽下含在嘴巴里的一小口酒,一副认真接受批评的小学生样子,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