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田小萌看来,她所付出的,也是至高无上的。她的爱,也是拿她能放弃的一切换来的,高贵无比的。只是,凌子烈感觉不到罢了。
他越是忽视这份爱的高贵,她却越觉得委屈。所以只能靠膨大自己的占有欲来缓释这种不安。
而她越是急不可耐的表达自己的占有欲,越会让他觉得她不懂----不懂他的付出,不懂他为她所牺牲的一切。
不懂,是多么可怕的错位。都是掏心掏肺掏空了自己的付出,却在对方看来,不过是倾尽一切的“绑架”。
久而久之,会怨。从而积恨,再而生变。
痛了这么久,田小萌似乎才终于明白----爱,越是厚重,才越是这个世上最“逝而不可复得”的东西。即使重新找回来,攥在手里,那也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所以,她打算放手!
多年前,她劝凌子墨放手的时候说的:爱,无可挽留,无需挽留。最好的爱,是允许他来,允许他走。
是的,时至今日,她终于“允许”了-----允许他走!
可那种想放弃却还爱的噬心之痛,让她只能出此下策----逼走他,逼走这份她回敬不起也承担不起的爱。
田小萌想着,强装镇定,依然笑着,勾上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送到离他近在咫尺的位置:“所以,今夜过后,我----人尽可夫!宝贝,你好幸运,你是第一个诶。还等什么,快来啊。”
她吐气如兰,拍打在他面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凌子烈忽然毫不客气掰掉她环在他颈间的手,躲瘟疫一样,直接将她摔在地上。而后,他“腾”的一下起身。万分鄙夷的盯着烂泥一样堆在地上的人:“田小萌,你好恶心。时至今日,你只会让我恶心。恶心……”
他不忍,却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让他的心千疮百孔,没了任何可以修复的可能。他摇着头,却一遍一遍将“恶心”这个标签贴在她身上。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田小萌笑的花枝乱颤,眼泪随着她身体的颤抖,颗粒分明的掉在地毯上。凌子烈熟视无睹。他似乎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期盼,更没有了怜惜……对于她,他穷尽生平所有。此刻,留给他的,只是无奈。只有绝望!
凌子烈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转身离去。
“等等。”田小萌终于肯清醒。可是演的好累,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深提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站稳:“既然走,那就说清楚再走。”
凌子烈背后一紧。此刻,他终于确定,她处心积虑的这一出,只是在刷新他对她的忍耐限度。田小萌,你好狠呢,这么费尽心机,不惜将我千刀凌迟,只为了满足你那一分膨胀没有限度的虚荣心?
凌子烈绝望的吐了口长气,定住:事已至此,说清楚,又何妨?
“凌子烈,五年来,你嫌我走的绝情,嫌自己被抛弃的不明不白,所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五年来,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坚挺的爱着你,所以哭着喊着非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