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讶然。
从来她就不敢慢待了这个平日里只在厨房忙碌的老实人。今日听她这一番话,果然,她不愧是凌子烈的母亲亲自挑选的“托孤之人”。当真是在豪门里待久了,她也耳聪目明起来,对这些权宜之术事看得透彻。
田小萌被庆嫂点化的时候,于新叶在家里的客厅里,火烧屁股似得,扛着大肚子没头没脑的到处乱走。
她是有多担心田小萌在无任何外人在场的情况下,被凌子烈撕碎?
凌子烈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
这样一个冷情的男子,愿意掏心掏肺的对一个女人好。这就说明,他将她视作自己感情世界里唯一的寄托。
唯一……
看起来多美。
可是,这其中的危险又有谁能懂?田小萌蹦达来蹦达去,看着挺能折腾,可她也只不过被限制在他可以操控的范围内,翻天覆地的闹。
这些,其实在凌子烈看来,多半是当做怡情了。可是一旦不小心,蹦出了界限,那田小萌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所谓“越努力,越在乎”。刨除所有不算,凌子烈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他付出的左右,都是要计算既得利益的。田小萌能给他的利益便是:乖顺,听话,接受!
可事实上这么久,田小萌真正心甘情愿的做到了几点,于新叶不确定。她只知道,田小萌在玩火,而玩火,通常是会“**”的。
五年前她的出走,差一点让凌子烈痛下杀手。后来也不过是赌赢他的不舍,才“幸免于难”。说到底,还是凌子烈自己愿意放宽自己容忍她的那个度。
可这次不一样啊。
不管田小萌是不是故意当着他的面出轨,都是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忍的,何况,这个男人是-----凌、子、烈!
这个没颜色的东西,她怎么就不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就是不懂“越是唯一,便越脆弱”?
于新叶想着当时凌子烈的反应,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田小萌这下会是什么结果?被调教一番,俩人就当怡情?
不太可能。凌子烈那时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清。
会死的很惨的吧?
于新叶抱头,揉着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头发,心急如焚。
冷纪云在一旁看着,肺都要被气炸。
谁愿看到自己老婆整日里,没黑没白的为别人家的事操心?况且还挺着八个多月的肚子!
可是他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媳妇,他自己是了解不过的了-----你给她来硬的,她只会比你更硬而已。
冷纪云一晚上都黑着一张脸,此时不得已,压着心火上前来劝:“行了老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别看凌子烈平日里道貌岸然那个严肃样儿,其实和我一样都是个妻奴,别人别搀和,人家两口子说不定就当情趣来玩儿了。
折腾了一夜,这天都亮了,你必须去休息一会……”
他一边说,一边便上前去揽上她的肩膀,将她往二楼卧室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