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个“犯贱”能形容得了啊?明明人家都几次三番明确表示不屑领情了,他还要这么上赶着去关心?刚刚那话一出口,他都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剁吧剁吧扔出去喂鸟!
说“妻奴”都是高抬你了。你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田小萌奴!!
田小萌眼里心头一阵阵的错愕。攒了那么一大堆反抗的情绪,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动作,化的一点都不剩。
处心积虑也好,无意识也罢。她到底是逃不过他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田小萌此时忽然开始迟疑:和他计较这么多“尊重”真的有必要吗?
……
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
院子里一切准备就绪。冷纪云第一波羊肉串已经烤出来,孩子们围着他,蹦着够。他故意逗着他们,高高举起来就是不给。
三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一个嘻嘻哈哈陪着他们笑闹的大人。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格外温馨。凌子烈远远看着,忍不住羡慕的心都皱吧了。
此时田小萌从他身后经过,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满是愧疚的一声轻叹。
身边的人敏锐的捕捉到,偏头看她。她的脸蓦地一红,忙低下头去,闪身走了。
她刚才即使在和他针尖对麦芒争辩的时候,还是叫了凌兆乾“爸爸”,这是个什么讯号呢?是给她自己回头铺的后路吗?
可霸道如他,怎能容忍她在他的世界里进进出出,按照她自己的喜恶将他的心打碎了粘起来,好不容易黏好,又无情的打碎?到最后,变成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不喜欢的模样。
凌子烈想着,不由得皱紧眉头。他忽然觉得好累啊。
这么久以来,她让他恼也好、怒也好、无奈也好、捉襟见肘也好,从来没有过这种被掏空了的疲惫感。
看着夕阳下,她娇小玲珑的背影,头一次,他思考: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错的?
田小萌说的对:他需要的从来都是“不质疑、不反抗、毫无底线的接受”的感情。而一直以来,他也以为她是可以理解并接受了的。
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不甘心只这样被他宠着的,反而向他要自由、要平等、要尊重?
可是,话说,他不尊重她吗?明明整个人,整颗心都跟随着她的喜怒哀乐不受他控制的此起彼伏啊。
个没良心的东西!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是不甘心的。只是那个时候,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的深情、霸道给禁锢。
出走的这五年,无疑,她成长了,知道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去生活。
可是,谁又不想按照自己想要的去生活?
这,看上去是个多么庞大,而又无可调和的矛盾----凌子烈想着,尤觉身心疲惫!
“哟,湿了呀?”于新叶端着一盘切好了的水果,经过,别有深意撞了他一下问。
凌子烈警告的眼神扫她一眼。于新叶尤其不怕的样子,用下巴示意他低头看自己的裤子。
凌子烈这才觉出,裤子上某个关键的部位,湿意浓浓。他低头一看,不由的尴尬起来。刚才光顾着和那小东西较劲,贴上她的时候,她湿答答的裙子正好沾湿了他的……咳咳……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