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昨晚怎么了?”她轻轻巧巧反问。
凌子烈微微愕然,转而略带鄙夷的神色,提醒她:“你说怎么了?昨晚我难道没有让你爽到?没有让你哭着喊着求我‘快一点,要我’?”
他本意只想告诉她:他们早已有夫妻之实。
可这话在田小萌听来却极具讽刺意味。本能的,她浑身自我防御的刺,根根竖起,寒光凛凛的刺向凌子烈。
“他,也、可、以!”田小萌几乎一字一顿的说。
凌子烈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昨晚和她相亲的郝世通。
可是,她能在吃饱喝足之后,一大清早就翻脸不认人,而且说出这种令他恶心至极的话,也着实让他为之一骇啊。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犀利如刀的眼神,就那么毫不收敛的射向田小萌,真真实实的欲杀之而后快啊,可他还是逼自己冷静下来:“田小萌,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很正常,变的不是我,是‘你、我’!”她气场不输,重点强调了“你、我”。
“宝贝,你这样,我真的很累。我真的不想每天都……”凌子烈说着竟有点难以启齿的尴尬,艰难的让这些话在嘴巴里适应了很久,还是眼一闭心一横,明着提醒她:“……我不想每天都担心着我老婆又抽什么邪风,和哪个男人,企图给我戴什么样式的绿帽子……
你想的那些,我和罗莎莎,包括我和你之外任何女人之间的事情-----那些在你看来是肮脏的,龌龊的事情。我一件都没做过!
之所以出卖自己的名声,为的不过是一些商业利益,我想,你也是明了于心的。为什么铆足了劲儿非要拿这些没有的事,大做文章来伤我呢?
你说你是个人,需要我把你起码当人一样尊重。我也是啊,我也需要你起码的尊重。懂吗?
我们不是各自的仇人,不是每天挖空心思要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求死不能才会爽的仇人,你明白吗?”
凌子烈说的恳切,越说姿态越低,近乎于哀求。
田小萌听着如何心里能好受。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这是个她没资格做决定的选择题,答案早就被人设定好了,只有一个。却非要逼着她去填写。
她流泪,无声的。
凌子烈走过来,擦**的泪,揽她入怀,轻轻的安抚:“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正在承受着某种你无法承受的压力,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承担,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有什么是不可以一起去面对的呢?”
田小萌摇头。固执的挣出他的怀抱,与他拉开至少两步的距离。
“凌子烈,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事实。你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这就是现状。你做不到按照我的方式来生活,我也无法接受按照你的方式来生活,这就是矛盾……”
“不是。”他迫不及待打断她,并且异常坚定的说:“这一切都是表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找这些烟雾弹,其实只是为了掩盖你心里那个最大的秘密。不告诉我可以,但我一定会去查,我也一定会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