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萌抿唇一笑:“你就不担心是于昊炎送的?”
小西捧心定住!
而后,只觉身体里清脆的“咔嚓……”。
先前热情似火的一颗心被猛然浇上了凉水。它,裂掉了!
小西欲哭无泪的样子立在那里,委屈的直抽泣!
一大早,接连两个人被她调戏的乱了方寸,田小萌顿感心满意足,神清气爽。
推门进办公室,果然满室的玫瑰香味。可是,她大抵真的闻不惯这味道,又或者是受了某人的影响,对这种过于浓郁的花香本能的抵触。
田小萌拧着眉头刚刚坐定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忙掏出手绢捂了鼻子,挥手示意小西将桌上这花撤掉!
小西心里舒舒服服的暗暗叫好:果然报应不爽。
可手上却不敢慢待,马不停蹄,将花处理了,然后开大窗户通风透气。
凌子烈的电话没征没兆的打进来之时,田小萌正红着鼻头喷嚏连连。
“什么事?”田小萌捂着鼻子问。
凌子烈原本只想说下班去接她的,但听着她浓重的鼻音,不禁拧着眉头问:“你感冒了?”
“没有,可能对花香味过敏。”田小萌再平淡不过的语调,就像和一个老朋友闲来无事的攀聊。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花香?
有人给田小萌送花了?
凌子烈捏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却是忍着不动声色的命令:“下班后我去接你!”
“我有约了。”田小萌翻着今天的日程,冷冰冰的答了他一句,顺便在下班之后空白的日程表上自顾加了一行:瑜伽馆约会刘琳!
电话那边长长久久的一阵沉默,田小萌明知道他被气到,却也不哄他。打定主意要推开他,就可着劲把自己的坏让他看全了,好让他转身走的时候,更义无反顾一点。
田小萌捏着电话,在他的沉默里迅速拨拉了几把自己的小算盘。
几乎是同时,电话里的人和她同声叹了一下。
“先忙吧。”他说。语气淡而落寞。
田小萌听着,心不由的提到嗓子眼,堵了一腔酸涩的情绪在里面,她没再说话,默默挂了电话,便一脑袋拍在坚硬的实木办公桌上。
七伤拳,她练得辛苦,又心酸!
可偏偏,晚上在瑜伽馆,刘琳还嫌她死得不够快似得,一个劲的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嫌弃、不解、鄙夷的语气,接二连三的问:
“我男神到底哪里配不上你这只草鸡了,让你铆足了劲儿非要踹了他?”
“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你矫情,他由着你,宠着你。你不懂事,他让着你。就是你一声不吭签了离婚协议跟别人跑了,他不还是宁愿用五指姑娘自己解决生理需求也清清白白等了你整整五年吗?”
“田小萌,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他再大度,也是个男人!”
“他再宠你,也是有底线的。!”
“你,还想让他怎么办?”
质问不动声色转化为讨伐,而后又不动声色转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