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空房?
呵呵……
宋斐自顾冷笑一声,将脑袋搁在椅背上,仰面望向天花板,半醉的神态,闲而淡然。
他取笑凌子烈的“忙乱”。取笑方远山的“不得法”,可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了?
比“忙乱”和“不得法”更不如的,怕就是他现在这样,放眼望过去-----满世界,一片荒芜!
他的小妖精呢?他苦苦等着的人呢?在哪?
凌子烈将他的落寞看在眼里,细细一想,自己也大抵如此。这样一比,整整一天沉闷的情绪在他心里慢慢散了。
“不如,你就去找找吧,别像我,等来的,却是面目全非的!”凌子烈放下酒杯,拿起旁边的飞镖,一个转身长臂一伸,镖针便“嘭”的一声直中靶心,牢牢嵌入。
宋斐支起脑袋,一大口酒自顾干掉,抹了下嘴角,问:“追回来的,就不是面目全非的吗?”
凌子烈被问住,沉默了好久,回答不上来,干脆端了酒杯,和他碰了一杯,求:各自释怀!
方远山坐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个难兄难弟,端着一贯严肃的扑克脸,顿时觉得偌大的房间里,愁雾重重。
三个大男人。
三个爱上小女人的大男人。
三个平日里镇定自若,放在哪里都是响当当汉子一条的大男人-----
却在爱上各自的小女人后,变得如此悲悲切切。
谁能想到,夜深人静之时的他们,如此落寞,且心事重重!
三人借着几分酒力,纷纷倾吐心事之时,方远山接到了她家小肥肥打来的“早请示晚汇报”电话,说自己晚点回家。
方远山眉目一紧,没好气的问:“又到哪里滚混去?”
“没有。”刘琳腻歪歪的娃娃音稍一玩转,立刻腻了电话这边的人整整一颗心都是不受控制的酥麻,可却碍于面子,就那么生硬的板着脸,听着电话里的解释:“田小萌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家。”
“田小萌病了?”方远山下意识问了一句。却惹得对面的某人神经一绷,放了酒杯。
“人在哪里?”凌子烈劈手夺了方远山的电话,直愣愣就问。
刘琳在电话那边猛然一愣,听出是自家男神的声音,立刻结巴了:“在,那个……嗯……好像是在……”
凌子烈拧着眉头,整张脸黑了下去。方远山毫不犹豫起身又抢回手机,一副“吓坏了我老婆跟你没完。”的妻奴样。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吐槽起来恨不得咬了人家吃肉!
凌子烈鄙视之余,竟也大开了眼界。合着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平日里别管你是威风凛凛的大局长,还是风流成性的世家少爷,还是像冷纪云那样叱咤黑白两道无所不能的枭雄,都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刻被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女人,不经意间就收了心。
这或许就是爱情吧。
花心的为她专一,爱玩的为她安定,心急的为她等待,骄傲的为她谦卑……
这样想想,凌子烈也觉得自己在田小萌面前如今的这股贱兮兮的样子,是多么高大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