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些天,她绞尽脑汁为他找的,可以让自己放下仇恨的借口。
可她渐渐相信,一定是这样的。不然,老谋深算如父亲,怎么可能别无选择,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手!
于伯雄始终没能醒来,也没能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可她就那么信了,信了自己为他找的借口。然后整个人无比轻松的下了楼。
进病房时,方杨正一脸愠色等在那里。田小萌一进门,他略显阴鹜的声音在毫不掩饰就指责:“大少奶奶,您知道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吗?”
“知道。”田小萌知道免不了又会被教训一顿,索性态度放端正一点,可以让这个教训稍稍简短一点。
果然,方杨只问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只是有些生气的将她扶上床躺着,又郑重其事交代了一遍:“没有我的允许,请您,就待着这张床上不要下来,可以吗?”
话,是商量的话。可语气听上去根本就是命令。怎么凌子烈身边的人,动不动都喜欢给别人下命令。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糟糕。一不小心,她又想到他了。
忙抓了手机过来随便找了本小说看,挤走那个妖孽到足可以扰乱jiao通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刚刚迷乱有了睡觉的**,就听愤怒的一声“嘭……”,病房门像是被谁一脚踢开。田小萌转头看时,人已经烈风一样旋进来直逼她面前。
床前支着输液的架子,她手背上还扎着输液的针。可是旋进来那个人明显觉得这些东西碍事,长长的胳膊一档,架子被扫倒在地,牵着田小萌手背上的输液针猛地一扽,针头直接从她手背上被拔了出来,惹得她手背一阵刺啦啦的疼。
“嘶……”田小萌欠身坐起来,拧眉问:“你干什么?”
事实上,直到现在她才看清,前来寻衅滋事的是----罗莎莎。
她是有些意外的,罗莎莎在冷老爷子生日宴上逼婚成功,现在不是应该兴高采烈的和凌子烈躲在国外某个浪漫的教堂完婚才对吗,怎么这么大怒气又来找事?
罗莎莎忽闪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恨不能一眼夹死眼前这个苍蝇一样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贱人。
“凌子烈呢?”她似乎是忍着滔天的怒气,居高临下,咬着牙问了这么一句。
田小萌顿时定住了。凌子烈在哪现在还是她有资格知道的吗?
“不知道。”她如实回答。
可罗莎莎显然不信,伸手提了她病号服的衣领子,将她直接拽起来,拎到面前:“不知道?别装蒜,别以为你是什么于家二小姐就可以给我玩什么翻脸不认账的鬼把戏。毁灭你老子的证据,老娘有的是,随时可以让你们于家身败名裂,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听着……”
她说着紧了紧手劲,不容分辨的语气,直接对她下了“死亡通知书”:“你没机会了,人证被你们控制了,我还有物证,我还有录音。你就等着明天的报纸新闻铺天盖地的消息把于伯雄那只老狐狸砸死在医院吧。”
田小萌根本来不及解释,就被她一把重重扔向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