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锤击到床板,不自觉地使用内力,让整个床榻发出轰然的巨响。
这些声音在凌霁的耳朵里几乎完全听不见,他现在脑海里只回放了几个字。
人哪里去了?
握着香囊,甚至忘记了自己只穿着一身的内衫,跌跌撞撞的踢开了自己的房门。
面对这人声刚起的焚香阁,凌霁难得心里生出了几分的茫然,他要到哪里去找那个人。
握在手中的香囊越来越紧,指甲穿透了肌肤,染红了香囊。
凌霁的眼光蓦然一利,转身弹腿,砰的一声,凌霁踢开了他身边的第一个房门。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惊讶和惊叫声此起彼伏,被凌霁踢开的房间,有的是空无一人,有的是正在上妆的姑娘,有的则是重温昨日旧梦的鸳鸯。
凌霁的充耳不闻,一个不是就继续下一个。
如果那个人还活着,如果这一切,昨晚的事情都是真实的,他手上的香囊不是他的幻觉。
那么他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会躲在这个焚香阁的阁内。
他师父那个人,总是这个样子,一旦干了什么事情,觉得无法面对的时候就会逃跑。但是偏偏性子犹豫又不够坚决,总是害怕事情的后果,会超出她的想像。所以她总是会悄悄的呆在附近,确认一切安好才会离开。
能来焚香阁的人虽然说三教九流皆有,可是能来到焚香阁住宿,能让这群心高气傲姑娘同意成为入幕之宾的男子,又有几个人是好惹的?
在凌霁连续踢开二楼的十几个房门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个被他打搅的人衣衫不整的带着自己的仆人朝他走过来,为首的男人是一个年龄二十多岁的青年,衣袍歪斜的挂在身上,露出有些单薄的胸膛。
这个人算是被凌霁踢开房门中最倒霉的那一个,正在床上和姑娘享受鱼水之欢,兴头高昂。被凌霁一脚爆开房门,插在姑娘体内的东西生生的就萎了。人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个不轻,等到稍微缓过劲来的他,自然是不肯承受这等的事情,纠集了几个相识的人来找凌霁的麻烦。
可是凌霁什么时候顾得上与这些人说话,狭长的眼睛扫了这群乌合之众,转身砰的一下,继续爆开了下一个房门。
漆黑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人。转身立刻就要爆开下一个房门。
被青年纠集起来的人何时受过这等闲气,摆了摆手,几个跟在他们后面的狗腿子和家丁就快速的将凌霁给围了起来。
凌霁根本没有心思和他们纠缠,一心只想找到那个人的他,只想快点更快点,生怕慢了一步,对方就再也不见踪影。然后像是这些年一般,一消失便是三年,甚至五年,十年。
人生短短能有几十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他还能等多久,还可以等多久?
“滚!”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啊和磅礴的内力。只是短短一个字,就将围着他的几个人冲击的七倒八歪。
视若无物的走过,在众多惊诧的眼光中,继续踢开房门。
这种毫不给面子的行为让众多纠集起来的青年怒火中烧,可是对方显露的实力,也让他们心惊胆战。但是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就此散开,常年混在凤栖的他们,这时候要是一哄而散传出去,他们如何立足?
就在这群人心思各异,面色几变的时候。凌霁刚刚爆开的房门中跳出一个胖子,这个胖子正在调戏自己怀里的美人,说着牛皮上天的大话。哪里想到话吹到一半,凌霁爆开房门扫了一眼转身就走,把他那张脸打的是啪啪的几乎都要肿了。
这时候胖子要是再忍得下去,就对不起男人的两个字。
从自己的凳子上跳起来,两三步冲出去指着凌霁的鼻子开骂。
“哪里来的兔崽子,跑到爷面前撒野?还想不想在凤栖混了?告诉你爷不是那么好惹的,快点tmd爬过来给爷道歉,不然爷让你在这里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时候,因为凌霁几乎将二楼的所有房间拆了个遍,楼上楼下,但凡听见这连续不断爆响的人,好奇心重的人已经全部伸出头来。有刚刚从后院过来的龟公粗使,有刚刚起床的姑娘,有已经穿戴好在楼下闲聊的,还有几个是要走的客人。
昨晚上只陪了凌霁一小会的筠香,属于早起下楼找人闲聊的那波,看见凌霁面色青黑不管不顾的踢开房门,惹起众怒赶紧扯过了一个龟公,让他去后院找魁娘或者是鸨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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