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而看她今日的武学进境,虽然还称不上高手,但是,和她当年的情况相比,却是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是来看你了,我的好师妹。”闻妧妧掩唇轻笑,眼睛里却一片冰寒,不含丝毫笑意。
“看我做什么!”卫贞贞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
闻妧妧身姿曼妙的走了过去,举手投足之间,清纯而又妖娆,她靠近了卫贞贞之后,才轻轻笑道:“师妹好狠的心呢!你我同为阴癸派弟子,师姐今日难得有空,来看看自己的师妹有何不可?”
卫贞贞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还在配合着闻妧妧,装模作样的说一些话,把自己表现成惊怒而又慌张的模样。
凌楚思一直待在墙外,有些无语的听着院中那两人隐藏在唇枪舌剑之下的争斗,不由得暗暗叹气道,这两人还真是不怕隔墙有耳。不过,卫贞贞现在竟然是魔门阴癸派的弟子,这个变故,显然有些让凌楚思始料不及。
不过,这个意外发展,对于凌楚思来说,也称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她本来还正发愁,要怎么追踪阴癸派的踪迹呢!
相较之下,卫贞贞在她那位“师姐”闻妧妧的的压制之下,可谓是处处受挫,在凌楚思看来,想要弄清楚阴癸派的动作,当然还是那个对卫贞贞咄咄逼人、处处占据上风的闻妧妧更有价值。
凌楚思百无聊赖的在一面墙的外面等着,期间,就一直听着闻妧妧和卫贞贞之间颇为凉薄冷淡的对话。
拜她们两人所赐,凌楚思倒是隐约弄清楚了阴癸派弟子此行前往扬州的目的——费尽心力的一次次炮制出乱世之象,等到天下狼烟四起之时,便是阴癸派这一代的传人和慈航静斋中梵清惠门下的弟子之间,一场以天下江山社稷为棋局的死生博弈!
虽然凌楚思早就知道,隋朝长不了,甚至于,因为隋炀帝杨广的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朝中政局尚且不论,单就民间滥征民力一事,便已经在为隋朝的覆灭埋下了举重若轻的一笔!可是,这会儿听着闻妧妧或者说是阴癸派如此不把江山社稷放在眼里,好似整个天下都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次争斗而已,凌楚思的心里,也不由得闪过了几丝厌烦憎恶之意。
一群不识人间疾苦的疯子而已,她们怎么敢如此轻贱天下局势,她们又凭什么如此肆无忌惮,全然不顾自己此举就是在陷天下人于战火烽烟?
凌楚思的眼神沉了下来,漆黑的眼眸深处,寒芒一闪而过。在她的脑海中,此时只剩下曾经亲历过的乱世烽烟,还有战场上白骨成枯的斑驳血迹……
凌楚思记下了卫贞贞的所在之后,等到闻妧妧终于转身离开的时候,便也暂且放下了卫贞贞这边,转而顺势跟在了闻妧妧的身后。
摸清楚了闻妧妧在扬州城那个颇为隐蔽的住处之后,接下来的几日里,凌楚思除了吃饭休息,一天到晚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盯着闻妧妧了。直到她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身后竟然也跟了个小尾巴的时候,凌楚思才满心纳闷的转身,微微拧着眉,七拐八拐的直接把人堵在了一个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