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怔怔地望着魏麻衣的尸体,叹道:“他以前对我不错,没想到会这样收场。”
梦渊望了她一眼道:“所以我给了他个痛快,若非如此,他敢拿我的安危,来威胁你,我又怎么会让他死得怎么容易。”
苏樱脸上一红,有些黯然地道:“我是一个孤儿,从小是被老头子抚养长大,我知道他对我不怀好意,但这些年来对我总算是不错。他的那些个徒弟,却没什么好人,唯一一个成点气候的,对我也不错的,就是魏麻衣了,今天他也死了,想想这世上,认识的人越来越少了呢。”
她虽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子,但见到魏麻衣就这么死在她面前,眼中也难免流露出一点悲伤的神色。
梦渊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世事变迁,物是人非,不知多少。岁月如轮,天意如刀,本是悲多喜少,是故悲亦不可久,喜亦不可恃,珍惜眼前即好。”
这是他向来的一种处世态度,在复杂而不断变化的环境之中,有许多亲近的,会变得疏远,有许多熟悉的,会变得陌生。时间一天天过去,不断地碾压着过去,剩下的只是些破碎残片,而天道无情,带来的永远是悲多于喜。所以人可以悲伤,但不可沉浸其中,人可以喜悦,但不可以得意忘形,所能做的,只是尽可能珍惜一些眼前的罢了。
在原著中,他是非常喜欢苏樱这一段的表现的,甚至也就是因为苏樱这一段的表现,才使他将苏樱列入到了他的队员名单之中。同样也是因为想到原著中这一段的表现,使他放弃了小鱼儿。
这六七天的相处,最后在魏麻衣的催化下,两人间终于萌发出了一缕男女间的好感。他们本身就非常接近的性格与相性,相似的爱好,同样杰出的才学,以及那一份难得的相互信任与投契,为这两人间感情的产生,准备了丰富的条件,并有了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你可以扶我一下么,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到床上去了。”在苏樱还在咀嚼他的话时,梦某人忽然出声道。
苏樱嫣然一笑道:“当然。”她走到梦渊身边,轻轻一拉,梦渊就倒在了她的肩头。他毕竟有伤在身,麻药的药效尚未过去,加上先时手术的失血,在击杀魏麻衣后,实在已经到了极限了。
有了苏樱的悉心照料,梦某人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毕竟这具身躯的素质可是常人的好几倍。五六天过去,他的右手已经恢复到不再影响他的正常运动了,当然要用力,或者短期内以之与人交手,那是休想了。
在苏樱的要求下,梦渊讲述了自己出身于神秘的蛇鹤门,如何与师侄女何芸梦到了昆仑山一带,并卷入了藏宝图的争夺,如何结识了铁心兰,小鱼儿,花无缺,如何闯恶人谷,救了燕南天。然后上峨眉,发现了藏宝图后面的阴谋。花无缺及移花宫对小鱼儿的莫名敌意,他如何化解,如何定计。如何识破江别鹤的面目,江别鹤的阴谋,他背后的移花宫势力,直到遭遇邀月,不敌落水为止。
他说的都是真话,除了因为并未完成苏樱的三个要求任务,不得不暂时隐瞒了关于主神世界的内容外,都告诉了苏樱,当然,其中少不了加上了一些主观和诱导的内容。
苏樱越听越是吃惊,以她的涵养功夫,听到后来也是掩盖不住心中的震憾,而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在梦渊讲完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呢。”
梦渊笑了,笑得很开心,仅只是这一句话,他就知道,苏樱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立场身份的转变,从一个出世,孤芳自赏的少女,转变成了一个入世的策士,一个可以与他纵论天下大事,并肩而战的战友。
“渊,你对江别鹤与移花宫定下的十面埋伏之计,果然高明,但我觉得,在顶级高手方面,还是有些不足。”这一天,苏樱在听完了梦渊述说了他用于针对移花宫的计策后,扶着香腮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
梦渊站起身,在厅中踱了两圈,说道:“你是说,移花宫主除了邀月,还有怜星?”
“嗯,单论实力对比,其实双方相差不大,但我们的优势在于势,而移花宫方面的优势,则在于个人的武力。”苏樱明眸闪动:“燕大哥对上两位宫主中的任何一个,应该都可以战而胜之,但她们毕竟是两个人。”
她想了想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是想自己来拖住一人,但这样太危险,你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我不觉得你是移花宫主的对手。而且一旦我们发动连环攻势,移花宫主情急之下全力出手,会做出些什么来,很难预料。”
梦渊点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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