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晴朗的清晨,路上的人不多,并不强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空间,照在地上,路上,带来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让早起的人有些慵懒地沉迷其中,似睡而非睡。
两辆马车此时已经只剩下了一辆,那一辆在出城不远的道路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车辙,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白起已经回来了,和郭大路一起,坐在了车辕上,小憩着。一顶斗笠遮住了他的脸。
“那个,我说,麦老广真的有问题?”郭大路忍不住冒出一句话来。
“怎么,你还不信?”白起从斗笠下,发出一声笑声来。
“梦老弟,这次我们收获多少?”
“黄金五千两,银票四十万两,各色珠宝一百二十余件,折合也有十万两白银左右。至于那些现银,我没有动,太重了。”车中传出梦渊的声音道。
“你听到了?”白起道。
郭大路点了点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这个数量,要是让麦老广卖他的烧鸭子,足够可以让他卖上一百年。
“而且,根据这些东西,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梦渊继续道。
“哦,他是谁?”郭大路顿时来了精神。
“大约十年以前,北地出了个厉害的大盗,每次一出手,就至少是十三件大案,上万两的金子,而且这人有个毛病,嗜钱如命,喜欢连皮带骨一口吞,吞下去死都不肯吐出来。所以官府一直在通缉他,不过这人性子狡猾,易容术又精,还会缩骨,连身材高矮都能改变,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于是这人在江湖上得了个外号,叫鸡犬不留----凤栖梧”
“凤栖梧,还真是个好名字。”郭大路叹了口气道。
“这未必是他的真名字,只是说他看货看得很准,出手不空回罢了。”梦渊淡淡地道:“这人视财如命,得来的那些个珍宝,大多喜欢藏在身边,所以只要查一下官家的通缉记录,就能猜出他是谁了。”
郭大路笑了:“我在想,他结束了买卖,回到烧腊坊的时候,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白起也笑了:“你觉得很有趣?他耗费了十来年功夫,不知令多少人家破人亡,才积攒下来这些个阿堵物,被我们一下子端了十之八九,这就是江湖。”
郭大路笑不出来了,在梦渊和白起的话中,他终于听出了其中的那一分冷酷和现实。你可以偷得别人鸡犬不留,别人也可以同样黑吃黑,偷你个精光,这就是江湖中的法则。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但是那凤栖梧就不会追上来么?”
“他当然可以追上来,而且这种可能性很大。”梦渊淡淡地道:“但如果我是凤栖梧,在追以前会先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果不追,也许过个三五年,他能够再次攒下这些个财产,如果追么,有句话我想你一定听过。”
“什么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梦渊冷冷地道:“在江湖中,必须学会量力而行,凤栖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今日之前,和我们并没有什么过节,所以我拿走了他的八成左右财产,却留下了他的命,这叫路要让一步,味需减三分。他如果是个懂事的,看见了那堵墙,就该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那是他命大。如果他不知死活,想要暗中缀着我们,寻机找我们的麻烦,那就怨不得我们了。”
说着,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
“怎么了?”
郭大路听得认真,忽然听到梦渊叹气,连忙问道。
“武兄。”
梦渊叫道。
“弓!”
白起闻言,突然长身而起,在疾驰的马车上,他傲然稳立,就像是站在平地上一般,只见他轻舒猿臂,从背后解下一张长弓,左手从鞍座旁抽出一支利箭,在那一刻,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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