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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终于懂得,不是重不重要的问题,而是我们总是对亲人太过于苛刻,而对别人宽容。
她对聂霆炀,还没有到将他视作亲人的地步,虽然她曾想过,他们有过一个儿子,就是有了血缘关系,就是亲人,可等她想明白前面的道理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如今对他,早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怦然心动,只是一个朋友,有过肌肤之亲的一个特殊的朋友。
“言言,你在听我说话吗?你说话。”
“聂霆炀……”
“言言,你好好吗?”
“一点都不好,我快要死了。”
“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唐页没有回答,看到了有人来到地下停车场,是唐力,还有别的人。
她知道自己这次死不了了,可她却想听听他的回答,“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想对我说的话是什么?”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聂霆炀生气了,她才26岁,人生刚刚开始,什么死不死的,“你在哪儿?告诉我具体的位置!”
“你先回答我。”
“位置!”
“你瞧,你还是那么厉害,我不理你了。”唐页要挂电话,聂霆炀的声音再次软了下来,“言言,我爱你,我用两年的时间来思考这件事,你就是我的鬼迷心窍,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可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我想让你知道,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让女人可以抛弃一切与你天涯海角。
但那是别的女人,不是她唐页。
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感动了,因为这三个字。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她想要跟他说的,两年前的那通电话,她其实是想跟他说两年之约的,是她言而无信,可她别无选择。
欠他的是一句“对不起”,欠儿子的更是这一句“对不起”。
她不应该给了他们希望却又将那一点希望给残忍的扼杀,这句“对不起”她必须要说。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
聂霆炀知道,自己跟她是彻彻底底的错过了,也许他这辈子注定了要孤独终老。
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所以他懂,若她幸福,他微笑祝福。
即将38岁的男人了,他已经提前迈入了不惑之年,以前的时候觉得也许到了40岁他依然迷茫。两年的沉淀,他豁然开朗,有些事,拿起与放下,只是一念之间。
“没关系,无论你今后如何选择,我都尊重你。”顿了下,聂霆炀说:“那我能见见你吗?”
“如果今天我能活着,晚上就去找你,洗白白的躺床上等我。”
“……”聂霆炀的眉梢抽了抽,什么个情况?
两年的时间,不会是在K国那样的国度给熏陶成这样了吧?
之前一直传闻她是女同,他一开始也真的信以为真了。
当天飞往K国,他亲眼看着她跟那个叫汤琼的女人勾肩搭背地从酒吧出来,他当时真的恨不得上去将两人分开各自揍一顿,可他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出现。
后来他就一直跟踪她,那天她们两人都喝醉了,没留意到他就在身后,而且还离得很近,所以他清晰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她说:“汤琼,你说你这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不找个男人呢?”
汤琼说:“好男人都被贱女人抢走了,我不着急,反正我若盛开,蝴蝶自来。”
她说:“你确实有招蜂引蝶的资本,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
汤琼说:“那我也得愿意嫁给你才行,还说我呢,你呢?你怎么不找个男人?”
“我啊?”聂霆炀清楚地记得,当时她突然就站立在那里,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猜想,应该是落寞的,她说:“我有男人,我还有个儿子呢,只是……”她再也没向下说。
“听到没有?”唐页的声音传出来,聂霆炀这才回过神,“听到了,那你晚上要是不过来,我可自己过去了。”
“好,一言为定。”
-本章完结-